真的能吗?
不论是真的能,还是假的能。
仿佛,左楠秋的那一副小心情,跟随着池天苇的那一个能字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在那一刻特别特别的开心和高兴。
日子缓缓而过,时光缓缓而逝。
周五,傍晚时分。
左楠秋下班过后,一边踏着夕阳,一边走到了池天苇的那一辆车旁。
一伸手拉开了车门,更一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上方,也仿佛又特别特别地开心与高兴了起来。
与之相比,池天苇一等到了,左楠秋的那一个人影,便缓缓地也又启动起来了车子,开起来了车子。
开向了,她和左楠秋两个人的那一个小家。
开得过程之中,感受了又感受那一个人的那一副小情绪,直觉是那么样地让人不可忽视。
渐渐的,似是没有忍住地问出来了她一声:“很开心?”
“是的。”
“为什么?”
一说到为什么,左楠秋先是甜甜地笑了一笑,再是甜甜地笑着回道:“因为,我们两个人明天就要去见我弟弟了。”
仅此而已么?
那究竟是因为就要去见自己的弟弟而开心,还是因为和她天苇一起地就要去见自己的弟弟而开心呢?
回去的路上,路过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水果店门前之时。
忽然,左楠秋又是那样,一边望着车窗之外的街景,一边快快地对池天苇说出来了一声:“你找个地方把车子停下来。
我想要下车去给我弟弟买点水果,明天带给他。”
“可以。”
回完那一声可以,池天苇就是及时地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停好车子,走下车子。
池天苇也又是那样,径直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伸在了左楠秋的身前。
等到,她也伸出来了她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那一只手心里面,与她一起手牵着手地走向去了那一家不大不小的水果店。
走着走着,池天苇似有意、似无意地又问出来了一句:“我们两个人明天去见你的弟弟,就只是给他买一点水果而已吗?”
谁知,左楠秋似是想也没有多想地回道:“那我们还要给他再买些别的什么?
我是他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
从小到大,他连个水果都没有给我买过。
他不但没有给我买过,他给我的姐姐和我的妹妹也没有买过,我们三姐妹对他已经够好了。
明天,我们两个人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不定还会找我要钱的。
我…,我还不能够不给他。
其实,他的小日子比我过得舒服多了。”
好像是那样的吧?
一个男孩子,有着三位亲姐姐,时不时地给一给他钱花,还有着一对疼爱他,并想要给他在本市买车买房的亲生父母。
那小日子过得,可不是很舒服么?
一时之间,池天苇沉默了沉默,沉默过后,柔柔轻轻地说道:“你别想那么多,想得多了会不开心的。
我们两个人,就只是给他买一点水果吧。”
“嗯。”
买完水果,回到家里。
左楠秋直接地走进到了厨房里面去做晚饭,池天苇一个人则是又靠坐在了客厅里面的沙发上方。
坐着坐着,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扑着扑着,池天苇慢慢地站起来了身子。
却是,并没有及时地也走进到了厨房里面,去看上一看,左楠秋正在烹饪着一些什么样的晚饭。
才会飘散出来了,那一阵又一阵食物的香气。
而是,耐心十足地沿着客厅里面走了一圈儿,好好地看了又看,左楠秋家里那一张又一张的书架上方,到底都摆放着一些什么样的书籍。
看完过后,池天苇才是也走进到了厨房里面。
一经走了进去,看也不看一眼,左楠秋所正在烹饪着的那些饭菜。
更径直走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双手,搂上了她的那一副腰身,趴在了她的那一副肩头。
这一幕,这还是第一次才发生出来的吧?
霎时,左楠秋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有些不意外地转了一转脸孔,看向了池天苇的那一张脸庞。
看了一眼、两眼,轻轻地问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你不会是…,又等不及了吧?”
……
又是一个,霎时。
池天苇直接是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肩头,抑制不住自己一般地笑了又笑。
笑了一时片刻,一张嘴角,仍旧是噙着一抹抹地笑意冲她回道:“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呢?
你会这么样的问我,这是你等不及了,还是我等不及了?
要不然,你怎么会联想到那种事情上面去的?
不是那种事情,我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在你们的图书馆里面,具体是负责做一些什么工作内容的?”
原来只是这样吗?
再是一个,霎时。
左楠秋微微地红了一红脸庞,抿了一抿红唇。
抿完红唇,慢声慢语地说了起来:“有时候,我们那一个部门需要进行整理馆里一些比较重要的文献和资料之类的。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说清闲也清闲,说不清闲也不清闲。
但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只需要把我们馆里的那一本本书,分门别类地放到它们所应该呆在的地方就好。
就是馆里的书太多了,才显得说清闲也清闲,说不清闲也不清闲。
好在,我们的工作时间很短,还不用加班。
所以,我对于我的那一份工作和那一份工资,也没有什么可不太满意的地方。”
是吗?
就在,池天苇就似那么样地想了一想的时候。
左楠秋张了一张红唇,接着又说:“池天苇,你突然之间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工资有点低了?
那…,我可以换一份工作的。”
……
这,让人说点什么好呢?
也再是一个,霎时。
池天苇一听完那一句话,忽然冷了一冷眸光,忽然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双手。
忽然冷冷地回看着左楠秋,并还忽然对她冷冷地说道:“我是不是什么问题都不能够问你?
我一问你问题,你便开始东想西想的。
你这样下去,我们怎么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你给我听清楚,记清楚,你就算是一分钱都不挣。
你只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也只要是在我的经济能力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我都会买给你的。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嫌弃过你工资低的想法的?”
生气了?
还气得不轻吧?
亦也再是一个,霎时。
左楠秋看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表情,听着她的那一句句话。
听完过后,愣愣地愣了又愣的。
愣着愣着,眨了又眨自己的那一双眼睛,一句话都没有敢于再说地扑在了她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同时,飞快地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狠狠地搂在了她的那一副腰间。
窗外的天空,此时此刻,斜阳晚照,黄昏来临,明明是那么样一副美之又美的画面。
窗内,那两个人之间的那一份情,似却惆怅了又惆怅,寂寥了又寂寥。
惆怅了一会儿,寂寥了一会儿。
池天苇才是缓缓地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并缓缓地搂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
下一秒,也并缓缓地对她说道:“不要难过,更不要哭,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样的对你说话,我只是在想要异常明确的告诉你。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钱。
我只在乎,你是否愿意与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爱情,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哪里会有着完完全全对等的关系和条件?
彼此之间,有爱,有情,不也就好了么?
你记住了吗?左楠秋。”
“池天苇,我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
不管是真的记住了,还是假的记住了。
池天苇又一听完那一句话,即刻便移了一移自己的一只手,移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只下巴下方,抬在了自己的眼前。
与其,两两相视,望了又望。
望着望着,猛地倾了一倾自己的那一张红唇,吻上去了她的那一张红唇。
再与其,肆意地深吻着,长吻着。
吻到了,左楠秋仿似有些难以呼吸的时候。
池天苇又才是收走了自己的那一张红唇,一边倾听着她那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呼吸,一边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你的情绪,有没有好上一些?”
“好些了。”
“那,你接着在这里做饭,我接着出去等你。
我不是不想要接着在这里呆下去了,我是不能够接着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这会儿才真的是有点等不及了,我需要一个人出去静上一静。
今天晚上,你也还做好心理准备。”
……
又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一副心理准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准备呢?
事情的真相是,彼此两个人刚一吃完晚饭,就从餐桌跟前站起来了身子。
池天苇也就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牵着她走进到了洗手间的里面,开启了你为我洗上一洗,我也为你洗上一洗的洗漱时光。
洗漱结束,左楠秋的那一间卧室里面就也响起来了,左楠秋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喊,还有池天苇那一声又一声的鼓励。
“左楠秋,站着、躺着、侧着、坐着,我们今天晚上都已经又来过一遍了。
接下来,你也又该趴着了。
记住你的声音,再再大上一点。”
……
第二天,中午。
左楠秋一旦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之后,当即便似有些有气无力,却又便似有些掷地有声地说出来了一句:“池天苇,我真的是好累好累。
今天晚上,我们就暂停一天好吗?
明天晚上,你…,你再继续对我那样,你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一天晚上吧。”
“行。”
行?
这怎么就行了呢?
就在,左楠秋就似又有些不可思议,也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时候。
池天苇紧了一紧自己的双手与双臂,一边紧紧地怀抱着左楠秋,一边柔柔地又对她说道:“你还躺在这里休息吧。
我先起床,去给你做午饭吃,怎么样?”
“你会吗?”
“会。”
会呀?
“你想要给我做什么午饭?”
“大米炒鸡蛋,俗称蛋炒饭,对吧?”
……
还挺幽默的?
眨眼间,左楠秋直呼呼地笑了又笑,笑完便说:“我们一块儿起来吧?我不想要自己一个人躺在这里。”
又眨眼间,池天苇直接地回了一句:“我没有过来这里找你的时候,你天天不都是自己一个人躺在这里的吗?”
“现在,这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么?”
是的,这就是不一样了。
阳光万丈,万物生辉。
话音落去,池天苇当真是一点都不再磨叽地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副怀抱,并也当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好过后,把左楠秋也从床面上方给扶了起来。
扶完了人,走到床下。
池天苇一边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出去了卧室,一边对她说了起来:“你坐到客厅里面等我一会儿,我去厨房把米先给蒸上。
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洗漱。
再然后,你可以站在厨房里面的一旁看着我,我怎么给你做蛋炒饭吃。”
“好。”
洗漱结束,做蛋炒饭的时候。
左楠秋真的是一边站在一旁,一边看着池天苇做蛋炒饭的那一副架势,貌似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
看得同时,再一边对她说道:“我们当年见面的时候,你曾经带着我去过你所正在居住的那一个地方的。
我记得,你的那一间出租屋也是很小很小的,但又特别特别的干净。
那个时候,我其实有很想很想的跟你说,我们可以在你那里做上一顿饭吃吗?你却只想着赶紧的和我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做那种事情。
结果,过了十年。
你才吃到我亲手所做出来的饭,我也才吃到你亲手所做出来的饭。
现如今,你若是不来找我和看我,我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恐怕都吃不到对方所亲手做出来的饭了。”
是这样的吧?
池天苇听完此话,沉默了再沉默。
沉默到了最后,转一转身子与视线,转看着左楠秋问了一声:“你当时既然有着那么样的想法,你怎么不跟我明着说出来?”
“我不敢,那时候的我们,还那么样的小。
我们虽然在网上聊了好久,但在现实生活之中,我们一天、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我又是孤身一个人,并且是第一次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还可以说是第一次去见一个陌生人。
我觉得,你不坑我、不骗我、不害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里还敢,跟你说这说那的。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个星期之中,我们两个人连说话都是很少很少的,所有的时间,好似都用来做那种事情和睡觉了。
假如换到现在,你不跟我说清楚、说明白,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要不要对我负责,我才不给你呢。”
……
池天苇又听完此话,还又沉默了再沉默。
这一回沉默到了最后,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把她牵到了自己的身后。
紧接着,池天苇再伸出来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一双手一起地牵上了左楠秋的那一双手,围在了自己的腰间。
围好过后,重新地转了一转身子与视线,转看着对方说道:“事情已然是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别再多想了好吗?
时光已逝,再也没有办法重来。
与其沉湎过去,不如多多的展望一下未来。
未来,美好的未来,才是最应该令我们所期待的。
未来的岁月,我绝对不会再那么样的对你了,这个也请你记住了,记好了。
你抱紧我,我给你做蛋炒饭吃。
吃完蛋炒饭,我们去见你的弟弟,我的小舅子,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