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营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显现，苏柔不自觉地绷紧身体。营帐如灰色蘑菇散布平原，远处雪山映着血色夕阳。
"放松。"扮作富商的谢清樾低语，"记住，我们是来游玩的。"
营门前，脸上带疤的张承业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王爷！"
"张将军别来无恙。"谢清樾自然地揽过苏柔的腰，"带内子出来散心。"
张承业目光闪烁："王妃大驾光临，末将不胜荣幸！"
入夜接风宴上，苏柔注意到张承业左手新增的刀伤。"将军这伤..."
"训练时不小心。"张承业急忙缩回手。
谢清樾举杯："我敬诸位守边将士！"
酒过三巡，苏柔借口离席。她在主帅营帐外发现一名柔然装束的信使匆匆离去。
"发现什么？"谢清樾突然出现在身后。
苏柔指出可疑痕迹："你的旧部在通敌。"
"证据？"谢清樾皱眉，"张承业跟了我十年。"
"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苏柔指向雪地上的陌生脚印，"今晚我会找到证据。"
子夜，苏柔潜入张承业营帐。在暗格中发现了与柔然往来的密信——约定三日后打开城门。
突然帐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藏入屏风后，透过缝隙看到张承业与一名柔然贵族交谈。
"记住，"柔然人递过一个瓷瓶，"城破后先杀谢清樾。"
苏柔倒吸冷气，碰倒一旁烛台。
"谁？"张承业拔刀劈开屏风。
寒光闪过，苏柔侧身避开，短剑出鞘直指对方咽喉："叛徒！"
帐外突然骚动。谢清樾带兵闯入，看到密信后眼神骤冷："张承业，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承业狂笑："王爷，时代变了！"突然吹响哨子，帐外顿时杀声四起。
"走！"谢清樾护住苏柔冲出营帐。混战中，他果断下令点燃烽火台。
"那是求援信号？"苏柔喘息着问。
"不，"谢清樾眼中寒光闪烁，"是给'黑鹰'的进攻命令。"
黎明时分，谢清樾的私兵控制了大营。张承业被生擒，柔然阴谋粉碎。
"你早就部署好了？"苏柔惊讶道。
谢清樾点头："只是没想到叛徒会是他。"
启程回京当日，天色突变。暴雨引发山洪，二人被迫躲进山洞。
谢清樾因旧伤发作高烧不退。苏柔为他擦汗时，意外发现他胸前有个与弟弟相同的月牙形胎记。
"这怎么可能..."她手指轻颤，想起父皇临终的嘱托。
返京后，谢清樾主动提出："殿下剑法不错，但还有改进空间。可愿与我切磋？"
每日清晨，王府后院都会响起剑刃相击之声。一次过招中，谢清樾突然贴近，呼吸喷在她耳畔："手腕再抬高些。"
苏柔心跳漏拍，转身时发现他眸色深了几分。
与此同时，她秘密召见老宫人："查查谢家的族谱，特别是摄政王的身世。"
老宫人低声道："殿下怀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苏柔望向院中练剑的身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