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了新战友,军犬基地送来的精英军犬。
这三条气定神闲的军犬在训犬兵的号令下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我们迈着仪态万方的正步接近它们。
它们呆头呆脑的伸着舌头,吧嗒吧嗒的滴着口水,宋凯飞刚从整齐的队列里好奇的探出个头来,一条军犬就冲他吠了起来。
训犬兵发了个号令,那三头野兽就飞驰了起来,在我们的作训场的障碍训练里穿越起来。
嗯,我收回我刚才对它们的描述,它们很帅很潇洒。
宋凯飞缩回队列,我们的陈组长跟三名训犬兵并列站着,不时的啧啧称叹,太不公平了,对我们都没这样夸奖过。
龚箭召唤回了我们的注意力:“咱们红细胞要有新战友了。”
“选特种犬?”李二牛挠挠自己的脑瓜。
“就选一条,从这三条里挑,特别派给咱们的。”龚箭笑着点点头。
我看着冲在最头里的那条跑起来只剩下闪影的军犬,它把嘴巴咧到耳朵,它在对这个世界轻蔑的笑。
之后,那条军犬,就成了我们的新战友。
它叫狂风。
但是我叫它疯狗,宋凯飞叫它狂犬,都一个意思。
当然了,它完全不睬,只有叫狂风这个大号,它才会勉强应一下。
现在我们俩好像被一条疯狗撵着满作训场跑,因为我们桌上的书歪了,龚指导员鉴于认真监督我们的内务情况出发,我和宋凯飞被罚五公里。
当个军政干部就是这么爽。
可是谁把这条疯狗放出来的!
我们终于跑不动了,我们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战战兢兢地回头看看也渐渐放缓脚步向我们颠来的疯狗。
“乖狗,乖狗……”宋凯飞把这样的亲密的呼唤嘟念的像是念咒。
原来我们想多了,它威风凛凛,依旧不屑的看了我和宋凯飞歪歪斜斜的站姿一眼,又一次弹了出去。
“看见没?人家都不稀得跟我们比呢。”我拍着宋凯飞。
“他妈的,早说啊,被它撵着超了几公里了?”宋凯飞呼扇着帽子。
“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跑到废了,可是那条疯狗还在不知疲倦的飞奔。
“狂犬病犯了吧它,小李临走的时候忘给它打疫苗了!”宋凯飞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踹了他一脚:“站起来!一会儿再抽筋了!”
他还是懒得不愿动弹。
小李是狂风的训犬员,小李走的时候,狂风追着军车撒丫子窜了四里地。
小李只好一边稀里哗啦的咧着大嘴嗷嗷哭一边向狂风发号施令,那大概是狂风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
它大概在想,管你妈的,我就不回去,我就要跑死拉倒。
从那以后,狂风每天都要跑。
陈善明说这条狗不适合参加战斗,因为它任性,龚箭说他觉得很适合,于是陈善明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