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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信息素相对论[穿书] 摘星
《摘星》精彩片段
文/月皓茴香的茴字有四种写法,姓楚的现在只有一种死法。秦星在心里想。他一直自认自己长得过于含蓄,清秀就算了,还有点奶,不够张扬霸气。他整张脸上只有双眼最符合自己对凌厉的想象,可他平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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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皓
茴香的茴字有四种写法,姓楚的现在只有一种死法。
秦星在心里想。
他一直自认自己长得过于含蓄,清秀就算了,还有点奶,不够张扬霸气。
他整张脸上只有双眼最符合自己对凌厉的想象,可他平时少有不乐呵的时候,眼总是弯的。
现在薄薄眼皮可算派上了用场,他压低眉骨,狭长眼尾携着一片冰冷,朝对面楚辰泼了过去。
呦,挺凶。
楚辰倒是没想到秦星会拿得出这么莽的气势。
这人横看竖看,蜜罐子里出来的无疑,财富之家积累的好风水养出了他这一脸无邪。
楚辰看着就完全不同,积不善之家送他一张薄情寡义的帅脸,棱角分明、皮肤冷白,只看眼部以下,那就是一张生人勿进的活招牌。
可他的眼神偏偏像个退休已三年、打了一辈子太极的老头,和蔼可亲。
楚辰和蔼地看着秦星,迅速在心中下定论:这位确实不算好惹。
对楚辰来说,所有不好惹的、扎手的、难缠的人,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是:第一次就打服。
楚辰无声叹了口气。
梁子是两个月前就结下的。
那天盛夏三伏,老天有种不把人热晕算我输的意思。
秦星开了辆大奔在街上疾驰。
秦星发小海远刚被人从非法矫正机构泰明书院捞出来送医院,秦星奶奶也突发旧疾。
五分钟前他还在家里跟他那不着四六的三无乐队鬼混,现在把车开得恨不得能闪现。
他出门着急忙慌顾不上挑车,把他爸的大奔G500开上了路,越野飙出了跑车的意思,十分符合他二世祖人设。
堵车了,秦星等不及,就近把车拐进附近城中村,从村里横穿。
城中村里像有白事,吹拉弹唱,很闹。
秦星没注意到有丧事,只觉得这动静让他本就烦燥的心更加不安。
车拐进条巷子,一个男人斜刺里出来,冲车前找死。
秦星吃了一惊,下意识急刹车,后背起汗,寒意泛遍全身。
车胎在不平整的路上划出刺耳尖锐的声音,秦星看着车前那位中年男人缓缓倒下去。
秦星:……
咱就是说,车头离您还有小半米呢。
哪个碰瓷演技班毕业的,回炉重造吧。
周围人聚了过来,有个好心的姑娘刚问了声要不要报警就被旁边大姨拉走了。
大家明显对这场面见怪不怪。
秦星开车门下来,看到那男人抱着腿□□。
秦星心想自己要是有隔空撞人这种本事,那还开什么车啊,瞬移去医院得了。
秦星这会儿担心着海远跟奶奶,一脑门官司。
但他家教很严,不让他随便跟陌生人撒气,老秦跟他念叨得最多的话就是:别人不一定有你的条件,你就别要求人人都有你的教养。
于是秦星好声好气地说:“大叔,您摔着了?”
地上大叔抱着腿,大概是没想到开这大车的是个进成人场所绝对需要查身份证的小男娃,长得嫩兮兮的,看着还有点迷茫。
秦星刚在家里搞乐队,短袖外头还套着主唱专供的非主流皮马甲,嚣张中带着一些“特别好坑”的气质。
这么好坑的不坑,这么多年白干了。
大叔迅速来劲,中气亏空地喊:“什么摔着?你撞着我了!”
现在报警耽误时间,秦星当机立断,决定使用他从小到大用得最熟的钞能力。
秦星蹲下举手机怼大叔跟前,大叔十分防备地抱住了头,生怕被秦星拍到。
嚯,还知道要脸呢。
秦星问:“微信还是支付宝?”
大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秦星说:“您不会是想要现金吧?没有。”
大叔慌忙掏出手机,以一种风卷残云的速度找出二维码,说:“十万。”
秦星:“?”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十万。
秦星转了一万过去。
男人手机“叮咚”一声,平时开店收钱的账号报出进账数字“支付宝收款一万”。
周围都是街坊,十有八九是看戏的。
大叔难得有此收获,街坊邻居纷纷感慨,这个俊秀的小男娃,真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冤大头。
冤大头本头没时间跟这位碰瓷惯犯纠缠,轻飘飘看了大叔一眼转身就走。
这大叔一辈子被人叫吃软饭的,浑然不知道脸皮是什么。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被秦星这个俯视的、不在意的、把他当路边飘来的碎纸屑一扫就开的眼神给伤着了。
被千夫所指至少还有存在感,被如此无视,不可以。
人的点有时候很奇怪。
秦星刚转身,感觉自己马甲被人一把扯住,禁不住向后一退。
秦星讶异转头,对上了碰瓷犯的眼,整双眼连瞳孔都被酒精染浑了,却昭然释放恶意。
碰瓷叔跟犯了病似的,冲秦星喊:“富二代了不起啊?除了投胎你还有什么本事!”
秦星下颌紧了紧。
他早压了一腔火。
刚听说海远被人划了一刀,奶奶四五年没犯病了这一次又得伤多少元气。
他再开阔的心胸,也架不住这么造。
秦星拧住碰瓷犯的手一把挫开,大叔当下喊出猪叫。
秦星从小跟海远混跆拳道班,就学了这一招,自称分筋错骨手。
他顺势把人往后一怼,说:“滚。”
大叔喊出了要死人的高音,周围看热闹的都不敢真看了。
有人围上来准备劝,有人事不关己地遁走。
闹腾当中,一个高高的男孩经过,大夏天穿了一身黑,甚至还是春秋款卫衣长裤。
衣服很不应季的男孩眼观鼻鼻观心走着,走得不快不慢,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大叔疼麻了,瞥见救星忽然激动,冲着那高挑缓慢的背影喊:“楚辰!你让你姨夫这么被富二代欺负?”
楚辰心里正算着账,被这一嗓子喊回神,转头看过去。
他那一生不成东西的酒鬼后姨夫站在大街中间给他丢人现眼。
楚辰心里骂了声,走了过来。
他刚走近,听见那个姨夫对面、背对着他的卷卷头白皙少年骂了一声:“找死不挑日子。”
楚辰太阳穴一跳,余光看见自己大臂戴的孝,是一根廉价的白麻布,跟外婆的一生一样。
在没人在意之处,悄悄完成了全部存在。
姨夫见楚辰过来,腰杆一硬腿都直了,冲楚辰喊:“他撞了我!手断了!医药费!”
楚辰都没整明白,撞断了手?
其实酒鬼姨夫是自导自演被撞了腿,手腕则是被分筋错骨了,两块瓷,分别碰。
怎么也得再坑一万。
这时白皙少年霍地转身,一脸的“看不上”迎面怼向楚辰。
楚辰惨遭少年连坐,静静回视对方。
一身非主流文艺复兴的打扮都压不住他青松一般的少年气。
美术生楚辰眼睛是惯常透视的眼,看人很准,这位富二代虽然人在气头上凶巴巴的,但面相骨相清和柔软。
非常干净。
可秦星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这儿再多站上一秒,都要染上这地儿的不干净。
秦星冲楚辰冷眼冷语:“让让。”
楚辰:“事儿结了再走。”
秦星一肚子气没处撒:“再跟我废话,把你们村儿铲了。”
秦星倒是没夸张,老秦是搞地产开发的,酷爱铲地。
楚辰几乎要笑,真是到这耍横消遣来了?
楚辰很好脾气地问:“什么时候铲?”
他等着收拆迁款。
秦星瞪了他一眼。
楚辰说:“不铲不是人。”
秦星气炸了,这倒霉催的破村,人杰地灵。
秦星指楚辰:“你让不让?”
楚辰不惯着他,勾唇笑了笑,往自己胸口一指,说:“你往这推。”
秦星毫不怀疑,他只要往楚辰身上哪怕轻轻一戳,楚辰就会跟这位大叔一样,讹他个六亲不认。
秦星手僵在半空愣是下不去,天爷,这是什么小学鸡行为。
僵持两秒,有个老爷爷看不下去了,说:“辰儿,别闹了,像什么话。刚要了人孩子一万块钱,还要怎么着。”
楚辰一愣,秦星冷哼了一声说:“小学鸡,今天有事,你给我等着。”
秦星再也不想搁这呆一秒钟,扒拉开楚辰就走。
楚辰那姨夫被周围人半嘲笑半推拉挡住了。
怕闹大了楚辰不好弄。
姨夫是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笑料,但邻里都护着楚辰。
秦星重重拍上车门,拧钥匙启动车,一骑绝尘而去。
当天秦星喝了三杯冰橙汁,等到海远跟奶奶都没事的好消息,瘫着被司机接回家。
他心一向很大,过几天才偶尔回想起城中村的事。
那天太热了,他觉得眼都花,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但那个男孩的脸却会时不时清晰地显现一下。
那是个帅,但是笑起来格外狠的社会哥。
不对,可以说好看得一枝独秀了。
但他再帅、再一枝独秀,秦小爷不乐意记,也就不记了。
这位社会哥,可以从他脑子里退下了。
结果刚开学第一天,秦星刚因为海远没告诉自己就自行流放去了安平心情不好,就又撞见了楚辰。
这一次是在久治师大附中。
秦星跟海远在附中念初高中。
高一开始,海远成绩一落千丈,跌落学霸神坛。
秦星从小仗义,跟着海远垫底。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太懒了,一学习就头疼,又撞上了一个很恶心的班主任,更不愿意学习。
再加上他还有一颗进军演艺圈的心,思想上对学习就无法重视。
那个把海远推进泰明书院的班主任被秦星逼到调离了附中。
之后秦星名声大噪,成为附中难得的坏学生,跟海远一对卧龙凤雏。
海远转学后,秦星成为附中顶尖坏学生中的独苗。
这种名声可禁不住添砖加瓦,秦星逐渐就被演绎成了家里有矿的校霸一哥,平时都横着走。
但他其实挺乖的,一般走路都竖着走。
晚自习当中,他从高二慎独楼出来,走到学校的小花园兼圣贤语录宣传广场,给海远打电话。
海远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秦星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到发小突然冷冻的气场。
海远在一阵机车轰鸣声中挂了电话。
秦星有些担心,寻思着要不要再打回去,这时候他听见圣贤墙背后有人争执。
先是一个男声:“行啊,那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
表白啊,秦星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准备撤了。
紧接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楚辰你是不是抽风?”
楚辰?
秦星觉得有点熟,那男生的声音确实也熟。
男孩说:“你不说,我没办法替你扛。或者,我只能这么着镇着那些不让你学好的人。”
“你别管我。”女孩明显在咬牙。
男孩声音低低沙沙的:“乐乐……你别让我难受……”
女孩已经忍不住哭了,语音含混:“你得离我远一点,行吗?”
秦星真是听不下去了,本来以为是情种演霸总,谁知道竟然公然耍流氓!
秦星几步转过石墙,伴随着一句不吐不快的:“脸都不要了!”
楚辰人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秦星隐约看见他穿着秋季校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也没什么有伤风化的举动。
但是秦星就判定,此人对旁边女孩不轨。
再看这女孩,秦星感觉自己好像认识。
楚辰有点诧异,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秦星。
四千年冤大头。
被后姨夫讹了一万块那尊,奶乎乎的冤大头。
秦星眼神可一点都不奶,指着楚辰,凶得不行,说:“你敢动我女神一下试试。”
楚辰:……
为什么这么爱指他。
楚辰笃定冤大头是来见义勇为的。
楚辰说:“你女神啊?她叫什么?”
秦星哼,“蒋千乐。”
附中四朵校花,秦星本来不认识任何一朵,但蒋千乐他刚巧知道。
他在校外见过蒋千乐一次,在她打工的地儿。
蒋千乐咬着下唇忍着哭,秦星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但记不清了。
楚辰看蒋千乐,问:“就是他?”
楚辰的语气太不像那么回事,秦星路见不平,剑说拔就拔:“你还想威胁她?”
秦星本来就心大,没注意到楚辰跟蒋千乐胸口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胸牌,上面烫着一个“孝”字。
他们在为同一个人戴孝,他们的外婆。
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蒋千乐是楚辰的亲表妹,家里关系乱七八糟,楚辰连照看蒋千乐都不能光明正大。
楚辰眸光掠向秦星。
就是你纠缠我妹搞得她成绩下滑并且越来越歪,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是啊。
就该是这样的男生。
就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富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搅得他们家不得安生。
楚辰从阴影中挪出来,眼神平静、语气危险:“跟你没关系的闲事,你少管。”
秦星诸邪不信,今儿小爷就、管、了!
蒋千乐看他们对峙觉得很乱,转头就走,楚辰伸手去拉她。
“有病治病去!”秦星一把将蒋千乐拉到自己身后,推开楚辰,同时挥拳,往楚辰胃上冲过去。
楚辰反应极快,不等秦星落拳捏住他手腕朝外拧,几乎一瞬间就推着秦星挤到了墙上。
楚辰挨到秦星跟前,看进他瞳孔去,几乎连落在秦星耳侧的呼吸都带着凶狠。
楚辰声音沙哑:“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