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被Alpha箍在灼热的怀里承受亲吻。
有风从走廊尽头吹来,洒在云涧滚烫的皮肤上,他瑟缩了一下,Alpha有力的手臂旋即更紧密地把他按向胸膛。
云涧在最初的耳鸣过后,听到了暧.昧的氵聿氵夜交换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他的舌.尖被.口允得生疼,在让人脸红心跳的二重奏里添了一声哼咛。
陷入窒息的前一秒,Alpha终于仁慈地放开他,云涧被重新授予获取氧气的权利。
他微微偏过头,沉默地大口.口耑.息。
醉意似乎已经化作细汗沁出,云涧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着,他不敢抬眼去看Alpha,直到肩头蓦地一沉——Alpha把头搭在了他的肩窝。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Alpha不得不迁就地弓起脊背,手也自然垂落,搭在了云涧的腰侧。
——他的手在颤抖。
那细微的战栗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让人无法忽略,云涧条件反射地绷紧腰线,却听到Alpha喉间突然溢出一声嘶哑的、满含.谷欠.望的低.口耑。
像是懊恼于自己的失控,Alpha的脑袋在云涧的颈窝泄愤般地蹭了两下,粗硬的发丝磨得人皮肤刺痒。
云涧像一个合格的支架,僵硬地杵在那儿。他艰难地吞.口因了一下口水,尝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浓烈,但足够危险。
喉咙滚了几圈,云涧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先回房——啊!”
一个天旋地转,他被Alpha猛地抄起来扛上肩,柔软的.月复.部卡在了对方坚硬的骨头上,那声尖叫被拦腰阻断。
紧接着主卧的门被撞开,Alpha即使肩上扛着人,依然步履生风,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云涧摔进羽被里。
屋内没有开灯,但月光足以映亮整张床。巨大的床像一张银白色的蛛网,密不透风地将人笼罩。
空气中有股沉静的木质香飘散开来。
作为S级Alpha,涂天演拥有专属于天之骄子的一切华丽配置,家世、样貌、智商,连信息素都是上位圈里拥趸者众的乌木沉香。
这股沉香因情.动而溢出,仍旧是温和不带攻击性的,但云涧霎时惊慌地想要捂住口鼻。
涂天演没给他机会,吻开始继续。
他的吻温柔而克制,带着安抚的意味,可那具强健的身.躯却缓缓下.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寸寸吞.噬,最终紧.密相.贴。
这种被完全压制的姿势让云涧倍感紧张,他紧咬牙关抵.御Alpha的进.犯。
察觉到他的不配合,Alpha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他双手一提,云涧整个人被扯了起来,以一种上.位之姿.马奇坐在Alpha身上。
云涧因惊惶而打开的口.月空,刹那间被攻城略地。唇.舌纠.缠间,Alpha火热的大掌扣上他的.月要,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在他的腺体处游走。
一根手指轻轻挑开了阻隔贴的边缘。
“别碰!”云涧突然暴起发难,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了Alpha,反手探向后颈,把对方作乱的手死死按住。
“别揭开。”云涧再次强调。他胸膛起伏,声音急促,带着溺水者般的剧烈.口耑息。
昏暗中看不太清Alpha的脸,但能感觉到那只被按住的手变得僵硬。
炽热的气氛开始凝滞。
沉静的木质香陡然变得辛烈,如烈酒呛入喉,这是Alpha在释放压制信息素。
这已不再是气息,而是具象化的狩猎宣言,是掠食者施加于猎物最直接的生理震慑。
云涧脑中警铃大作,他迫切渴望逃离这个房间。
但Alpha的手臂仍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他,那只扣住后颈的手虽然妥协地移开,却顺着云涧的身.体.曲.线不断下滑,最后一把攥住云涧的脚.月宛。
此时的云涧根本就是一只被兽夹捕获的小鹿,任后腿如何蹬踹,今夜注定在劫难逃。
“不要!不要信息素……”猎物在赌猎人的怜惜。
“别怕。”
那股锋利的冲劲转瞬即逝,乌木的温香也开始消减,涂天演收敛了信息素。
但云涧还是无法放松下来,他知道,彬彬有礼不过是Alpha的粉饰,侵略与占领才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别怕。”
涂天演把手移到云涧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安抚,他试图说些别的转移云涧的注意力,鼻尖却胁迫般地抵着怀中人的侧颈。
“用的什么牌子的抑制贴和阻隔剂?嗯?”
云涧双手死死护在腺体上,他暂时没办法回答问题。
“你的信息素,我记得是黑莓。”Alpha近乎呢喃地在他耳边低语。
云涧反复吞.口因.了几次口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在Alpha彻底撕下绅士的伪装前、在自己彻底沦为信息素的奴隶前,说出要求。
“想说什么?嗯?”Alpha的嗓音是浸透情.谷欠.的暗哑,但他的手,却缓缓松开了怀中的人。
“不能进入生.殖.腔。”
“不能成.结。”
“不能标记。”
云涧艰难又坚定地说出他的【三不原则】。他明白这是强人所难——让一个Alpha在床.上克己复礼,无异于让一头野兽俯首称臣。
涂天演着实沉默了很长时间,在云涧心里愈发没底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一声啼笑皆非的轻哂,语气中满是妥协的无奈,他说:“我尽量。”
接着他又问:“还有其他要求吗?”
云涧其实还想要求他戴.套,但他乍然想起上次在涂家老宅留宿时,床头柜上明目张胆摆着的小瓶子。把那种直白如送子观音的东西放在两人的眼皮下,却不提供任何避孕工具,涂家此举不言而喻。
他不该恬不知耻地要求更多。
“没了。”
这个回答似乎让Alpha满意了一点,他又周而复始地在云涧的侧颈处轻拱轻嗅。
像一只执着于寻宝的猎犬,鼻尖固执地在那片肌肤上逡巡。
“顶级Omega的自制力都这么惊人吗?”他的语调带着几分不甘,“居然半点信息素都闻不到。”
云涧被蹭得浑身汗毛竖起,一个恍神,他原本严防死守着的双手,被轻易拽离了后颈。就在他闭眼认命的时候,Alpha轻轻说了句:“不揭开,乖。”
……
背后的冷月光勾勒出Alpha精壮的身形,他像一座高山般倾覆下来,Omega的眼前完全陷入黑暗。
那只从婚礼结束后就再没带过婚戒的手被Alpha牵住、摩.挲、紧握,如此反复。
直到Alpha修长的五指势不可挡地插.进Omega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这场形式婚姻终于完成了实质性的蜕变。
温润的大手虚虚抚过Omega绷紧的后.月要,带走沁出皮肤的冷汗,Alpha伏在耳边的声音像大提琴般性感撩人:“放松,我不.身寸进去,我不成.结,别怕。”
……
夜已过半,涂天演湿透的碎发荡在眉间,他的眼底晦暗不明,正低头自下而上一寸一寸审视他的新婚爱人——
比今夜的月光更瓷白圣洁的身体,优美的脖颈,下巴,鼻梁,和那双近在咫尺、却望向别处的漆黑的眼睛。
爱人的眼睛像月下的海,沉静幽邃,岑寂孤远。
涂天演想再看清些。
“要开灯吗?”
云涧几乎发不出声音,用气声回答:“不要。”
“好,睡吧。”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相拥而眠。
云涧侧过身,痴痴地望着窗外月色,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寂寥。
身后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轻柔如水的竖琴声毫无征兆地在他耳边流淌,随后有深情的女声婉转吟唱,是歌剧【Rusalka】第一幕里的咏叹调*:
——【漆黑的天空上银色月亮,你的光芒照耀远方】
——【你尽情地漫游全世界,注视着人们的窗户】
——【啊,月亮留下吧,留一会儿吧】
——【告诉我,我的爱人在哪里?】
——【银色的月亮,请你告诉他】
——【我要用双臂拥抱他】
——【告诉他,在梦中想念我】
——【哪管它只有一刹那】
——【远方的月亮啊,请你照耀他】
——【告诉他,我在这里等待他】
——【假如我的爱人梦见我】
——【请把他从梦中唤醒】
——【月亮啊!留下吧,留下吧】
——【月亮啊,留下吧!】
……
天光初亮,乐曲方歇。
卧室里的旖旎气味逐渐消散,两人仍默契地各自睡在床的两边。
初经人事的身体因短暂的休息而愈加酸痛,云涧伸手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稳稳当当纹丝未动。
他沉默地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把布满春情的身体牢牢裹住。没找到拖鞋,只好赤着脚走到门边,开门,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身后明明还在熟睡的Alpha倏地睁开眼睛。
*摘自歌剧《Rusalka /水仙女》第一幕里的咏叹调《Song to the moon /月亮颂》。
原文为捷克语,中文歌词参考叶佩英老师演唱的版本,译者不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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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