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撵出门外的邢燃相当郁闷。
都是大老爷们儿,看看鸟咋的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脸皮这么薄,咋当牛郎的?
就在这时,有人进卫生间,站在门口的邢燃下意识拦道:“里面有人。”
那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神经病啊?”
邢燃觉得骂的没毛病。
这是公共卫生间。
艹,他也不知道自己咋就脑子一抽,说出那种蠢话。
几秒后,林涧雪出来了。
容颜清冷,肤色比旺仔牛奶还莹润白皙。
邢燃觉得有必要澄清下可能存在的误会:“我之所以留在边上看,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啊!而是身为陪诊,得寸步不离跟着你,不然你滑倒摔一跤怎么办。”
再说了,他就算要看鸟,看自己的就行了。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身材,最引以为傲的身体部件就是两腿中间的尺寸!
林涧雪想说自己没那么弱不禁风,但还是算了,挺累的,想回家睡觉。
走出医院,拦了辆出租车。
这么几步路邢燃肯定是要走回去的,打车很不划算。林涧雪转头问他回去吗,捎一程的小事儿。
有顺风车不坐是傻逼,邢燃恭敬不如从命。
林涧雪穿的还是昨晚那身衣裳,只不过摘了花蝴蝶围巾,水粉色的T恤领口微敞,露出下方精致的半截锁骨,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玉色。
邢燃原本只是无意间瞄了眼,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风景,有点发怔。
虽然他昨晚才批评过林涧雪的衣着打扮,可不得不说,这身妆容放在林涧雪身上非但不难看,反而是另一种限量版的惊艳,清冷疏离中透着钓人的欲。
皮相好的人,什么风格的服饰都能轻松驾驭,衣服其实很普通,是林涧雪本人衬出了衣服的质量。
回到景阳府,二人先后走上五楼,邢燃一直把林涧雪送到家门口,旧事重提道:“你考虑考虑吧,也别拖太久,我店里旺季正缺人呢!”
不等林涧雪开口,邢燃又说:“你要是嫌饭店油烟大不干净,我还有别的活介绍给你。地铁售票员、隔壁小区物业、游乐场捏气球的、还有离这儿两公里有家新开的温莎分店,温莎知道吧?它那也招人做柜员。”
邢燃越说越激动:“我看这个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挺适合你的,而且工资不低,试用期就七千,转正直接过万!机会不等人,咱现在就去应聘!”
“稍等稍等。”林涧雪头都大了。
看向这位时时刻刻都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憨憨,林涧雪无奈道:“你冷静一下。”
邢燃冷静了,语重心长的道:“反正只要你肯干想干,怎么都能混口饭吃。”
说完,留给林涧雪深沉可靠的背影。
“……”林涧雪关上门,洗洗睡了。
现在中午十二点,正值饭口,邢燃回到饭店忙碌。
田小蜜正给客人打包牛肉馅饼,抽空问道:“林涧雪怎么样了?”
邢燃说没啥事,店里人多,不断涌入堂食的客人和外卖小哥,脚不沾地的忙到快两点钟,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田小蜜才捏着肩膀抱怨道:“累死老娘了,燃哥你啥时候再招个服务员,别可我一人剥削啊!”
田小蜜每到旺季都会“斗胆进言”,每次都会被一毛不拔的邢公鸡以“工资你开?”怼的一声不吱。
田小蜜照例日进一言,压根不指望当老板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的邢燃能说句人话,岂料——
“行啊!”
田小蜜手一哆嗦,扫码枪砸桌上。
邢燃:“轻点,磕坏了从你工资里扣。”
“燃哥,你被脏东西附体了?”田小蜜一脸见鬼,难以置信道,“如果是的话,那我求“大仙”锁死在你体内,永远别出来!”
邢燃:“……”
田小蜜站到柜台前笑盈盈的卖萌:“燃哥,招工条件能不能多一条颜值要求呀,性别男,长得要帅,最好是单身……”
邢燃冷冷道:“我直接给你弄个擂台比武招亲呗?”
田小蜜笑出两个小酒窝:“那敢情好啊!”
邢燃给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田小蜜讨个没趣,嘀咕了声铁公鸡,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柜台:“你别是糊弄我,拿我开涮呢!”
邢燃枕着胳膊说:“只要他点头,随时上岗。”
田小蜜眼睛一亮,又惊又奇道:“你都找到人了?谁啊?”
“秘密。”邢燃闭眼休息。
等客人都走光了,邢燃收拾好卫生,关店打烊。田小蜜拿着粉扑补妆,邢燃问她干什么去。
“我跟闺蜜约了去逛街,西城路新开的温莎,开业大促销,全场八折,这波羊毛不薅我就亏死了。”
邢燃愣了愣。
他人脉广,消息渠四通八达,手里的资源比中介还丰富,但那些工作仔细琢磨起来都不如温莎。
邢燃真觉得林涧雪适合去温莎。
他体质那么弱,就适合在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的温室里待着。
而且温莎是生产香水彩妆护肤品的名奢品牌,就林涧雪那形象,也算专业对口。虽说柜员得能说会道嘴皮子溜,但那都不是事,只要林涧雪往那一站,上至八十老太下至八个月幼崽,不分雌雄,都得被迷得嗷嗷叫为哥哥冲业绩!天生吃这碗饭的,高颜值就是能为所欲为。
邢燃想得出神,过一会看田小蜜打扮的花枝招展,邢燃这才想起来刚才要说什么:“你知道温莎的东西多贵吗,打五折都买不起,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田小蜜高傲的说你别管,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两点半,邢燃打烊,回家睡觉。
他睡眠一向好,沾枕头就着,今天却翻来覆去快半个小时才睡着,还怪梦连篇。
邢燃先梦到他印象不深的爸,再梦到他素昧谋面的妈,然后是早已离世的爷爷和最爱吃的烤地瓜。
梦里的他边吹凉边剥皮,流着蜜的烤地瓜冒着浓郁的香甜,一口下去又软又糯,吃着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烤地瓜突然变成了冰冰凉凉甜甜糯糯的雪媚娘。
邢燃目瞪口呆,再一抬头,林涧雪就站在眼前。
邢燃吓一激灵,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耻感,惊慌失措的把雪媚娘背到身后,而嘴里含着的更是囫囵咽下,差点没噎死过去。
梦里的林涧雪眨了眨凤眸,勾唇笑问:“好吃吗?”
邢燃噎的答不上来。
只见林涧雪身穿艳紫色的露肩上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侧直角肩,肩膀泛着清冷的光芒精美如瓷。
林涧雪低笑一声,用膝盖上床,伸出修长的玉指抵住他的嘴唇:“你何必吃这个呢,直接吃我不好吗?”
邢燃只觉浑身气血在刹那间沸腾,他就像一壶烧到顶盖的烧水壶,蒸腾的热气从他两只耳朵呼呼的冒。
活活烫醒。
邢燃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下意识摸了把脑袋,脑门上全是汗。
这几把做的什么梦?
邢燃忽然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目光下移,看向被那玩意顶起来一个小鼓包的被子。
草?!!
邢燃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草草草!!
邢燃口干舌燥的跑到厨房,慌不择路的用碗接自来水牛饮,一口气干了两大碗才好受些。
梦里林涧雪“婀娜多姿”的魅态再次浮现脑中,他面容白皙,透着健康的淡红,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勾唇一笑,风情万种。
狭长的丹凤眼精致而妩媚,宛如妖孽。
挥之不去。
啊啊啊啊见鬼!
邢燃顿时觉得自己面目猥琐,面目可憎,和那个对林涧雪心怀不轨的安宽带猥琐男没啥区别。
不,还不如猥琐男呢。人家至少光明正大的猥琐,可他呢,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邻居好大哥的模样,回到家却鬼鬼祟祟的做人家春梦。
邢燃用力洗把脸。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只不过需求并没那么旺盛,不像虎子刚子他们那类人,上初中就围在一起讨论黄色物料,还邀请他一起看片。
景阳三子看的热血沸腾,邢燃兴致缺缺,两片白花花的肉搁那儿纠缠,没啥意思,看这不如出去跑跑步打打篮球。
刚子还质疑过他是不是人类,男女都不爱,无性恋者?
邢燃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啊,母胎单身29年,初吻都没交代出去,纯洁的不行。
热心的居委会大妈给他介绍过姑娘,可约好了见面,没等他开口说声你好,就把人姑娘吓得小脸煞白嘤嘤嘤的跑了,那叫一个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野兽追似的。
在经历0胜3负8平后,大妈终于缴械投降表示爱莫能助。
3负是一拍两散直接不联系了,8平是交谈甚欢处成了朋友。
折腾十多次,归来仍是单身狗。
邢燃冲了十分钟的凉水澡,总算平复了体内的燥热,围一条浴巾去阳台上抽烟。
抽到一半,忽然看见林涧雪从楼道里出去,穿着亮红色斜肩衫,露出一侧白皙骨感的肩头,下身穿高腰紧身牛仔裤,完美勾勒出细窄的腰和修长笔直的两条腿。
邢燃下意识看表,傍晚六点半。
他想喊林涧雪一声,可林涧雪已经走远了,并出了小区门。
邢燃急忙掐了烟,换身衣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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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