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缘竟然才死!”
“怎会现在才死?那位仙尊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么。”
“是昨日才有的消息,寒渊鬼王可是亲自抱着他的尸首回了鬼域,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说句实在话,这种讨论声总是不绝于耳,实在太过于常见。
不管是茶楼酒肆还是驿站客栈,不管是鬼界还是仙界,总会有人神鬼不怕死。
谁啊!
这么大的阵仗,竟让这三界都抽出自己宝贵的时间看他的笑话!
这笑话的中心,论字眼,大概是谢尘缘三个字。
不少人猜这名字究竟为何意。
有人说,谢尘缘者去尘世,体现出那瘟仙对这世道的厌恶!
还有人说,尘土微小,缘分易断,这名字其实是在感慨!
实际上都不是。
谢尘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谢尘缘。
他只知道,从他试图拯救这天下苍生起,他便活成了这三界的笑料。
最开始,还没这么糟糕。
至少还算不得笑料。
他本是天界明法官,量天尺度尽三界善恶,后因“三劫九难”,被打回修真界渡劫。
不会有神仙真的那么无私大爱,舍命为苍生!
所以这劫,自然也不难渡。
直到三百年前仙魔大战,他执拗地以元神镇守仙门,却被同道瓜分法器,仍旧不知悔改,以一人抵千军,最终落得个仙骨消散的下场。
众神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三界神佛,也有“真佛”,“真神”。
真的令人唏嘘,令人叹惋。
大家笑一笑,这件事情便成了饭后谈资。
不过,这件事的被提起的概率仍旧比不过凡间米价贵了,又或是官府税赋又多收了。
比不过鬼界风流鬼被撵出宅门。
更比不过仙界多修了两座宫殿这么屁大点的事。
确实不重要。
可是,怎么会不重要啊!
他可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而死的!
啧......
那也不重要!
上界一处宫殿后,歌舞停了,众神便一哄而散,拍拍屁股回自己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去了。
似乎还能听见神嘀咕:“又不是我们让他保护天下苍生的。”
这话说到旁听者的心窝子上,他们附和点头,笑哈哈道:“活该呗。”
对喽!活该呗。
他自己选择的路,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只是又有一神仙,像是想起了什么,故作神秘,向大家讲道:今日我从旁处听得的消息。
当今寒渊鬼王失魂落魄的回来,怀中却紧抱着那人的尸体。
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话了,他又补充。
至少那些亲眼所见的小鬼们是这样说的。
他们言之凿凿,小鬼以谣传谣。
就这么一句一句传下来,这个故事就那么横空出世。
众神唏嘘,众鬼哗然。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位高洁的仙君如此狼狈的模样。
虽然没见过,但听过的人,都能将谢尘缘的死状讲的绘声绘色。
可当真是记忆力超群!
不过很快,他们就为自己的所言所行后悔了。
那位杀人如麻,行事诡谲的鬼王,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众神鬼在私下妄议谢尘缘的消息,发了好大的一通疯。
熬尸油,炼神丹,寻魂灯。
用尽了各种偏方法子,不计后果,铁了心的要复活那已死之人。
三界被他整得鸡飞狗跳,甚至寻不出半分安稳。
先不说人鬼,且是那是天上的仙人,鬼界折腾的叮铃咣啷,他们上界也不堪其扰。
许多神官都提过这件事儿,也没神仙寻出来个好的解决办法。
实在是那鬼王太过于难缠。
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能镇住他的,如今只是一具尸身。
可不就是那谢尘缘嘛。
现如今死啦!
哦,对了。
还有一位。
那鬼王的军师,本是个修了千年的白面鬼,最擅长蛊惑人心。
可现如今那鬼王也不听他的话了。
给人扒了皮,抽了骨,困在那乌镜之中,悬在鬼街,日日夜夜的重复他死前的惨状。
鬼界的歌舞升平也没了好一阵子。
各式各样的青面白面小鬼,怨恨深重的大鬼厉鬼,也不敢在街上游荡了。
似乎出来溜达两圈,都能惹火上身,被鬼王抓去救活那位高洁的仙君。
还有救的必要吗!
按道理来说,自然是没有。
人都死了,尸骨都不知道哪去了,还怎么救啊?
然而,还真有神仙寻了办法。
上界天宫,泽仙殿。
此时此地,白光一片,仙气雾缭,又有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
上曜气急败坏对那天道之尊嚷嚷:“天尊,你能不能管管鬼章那神经病!他整日发癫,打着净世的旗号,胡作非为,三界都不得安宁!”
说这话不假,也道出三界心声。
可也实在没规矩。
不过,那位身居高位的天尊,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你若是讨厌,那我便派你下鬼界,亲自收服那厉鬼如何?倒也省了你烦心。”
此话一出,上曜默了。
她退后两步,吞吞吐吐,不愿接这差事。
她打不过鬼章。
即便再恨他,她也打不过。
自然是,不能上去送死的。
一旁抱臂的霍纵嗤笑,“上曜,你竟连为他复仇都不愿意。”
上曜被人戳破,恼凶成怒:“有本事你去杀了鬼章,替他报仇,怎么只见你鬼祟缩在上界,连个头都不敢在鬼章面前露!”
霍纵据理力争,出声辩解:“可至少,我心里是念着他的!”
“一句念着他,就轻飘飘把旁人架在火架子上。就你最是清高!就你会颠倒黑白!就你博爱众生!无知的蠢猪。”
上曜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抱臂,不再去看对方,只留下霍纵炸了毛似的往那一站,气的吹胡子瞪眼。
二人针锋相对已是常态。现如今,更是憋着股气,恨不得瞪死对方。
玄冥无言,看着两位活神仙,微微叹了口气。
“可如果我说,谢尘缘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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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的终点不是金牌,而是让全世界去记住华国红】
文案:
天才花滑选手叶凛摔回十八岁那天,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把华国红钉在世界花滑的最高处。
上辈子搭档失误,他断了腿,在轮椅上看着外国选手对着镜头说:“华国花滑?不值一提”。
那种滋味,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尝。
这一世,他决定远离江予酣,放弃双人滑,转战单人男子滑。他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所有的质疑,让中国花滑站在世界之巅。
——
叶凛单枪匹马闯单人滑,练别人不敢碰的组合“4Lo 1Eu 3F”,练到膝盖肿得像馒头,夜里疼得蜷在床上,咬着毛巾不出声。
后来在分站赛上一跳封神,解说员喊得破音,他站在冰场中央,对着镜头扯了扯运动服上的国旗。
再后来,裁判压分,他就用更狠的跳跃砸场子;
外媒嘲讽,他就在自由滑《赤焰》里跳出史上第一个clean的4A,让国际解说嘶吼着喊出“叶氏跳”。
ISU改规则针对亚洲选手?
他偏要在节目后半程塞进三个四周跳加4A,用分数把质疑者的嘴焊死。
颁奖台上,他摸着胸前的国旗,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华国花滑,从来都不是陪跑的。”
——
只是他没料到,那个前世让他恨入骨髓的江予酣,总在冰场角落沉默伫立。
他复刻叶凛的训练计划,却在关键跳跃时故意降难度,会在叶凛旧伤复发的深夜把镇定剂塞进储物柜,在记者追问目标时,望着叶凛的方向笑:"想和他并肩站在最高处。"
更惊人的是,江予酣跳出了前世从未完成的4Lz——那个曾让叶凛断腿的致命跳跃。
比赛当天,江予酣在自由滑里故意少跳了一个四周,把分数让了出来。
叶凛最后一跳4Lz落冰时,看见江予酣站在挡板外,嘴唇都白了,眼里却亮得吓人。
——
比完赛叶凛把他堵在休息室,冰刀还没卸,刀尖抵着对方的鞋带。
叶凛冷道:“你也重生了,是吧?”
江予酣没躲,抬头看他,眼底的红血丝刺眼。
叶凛听见他说:“对不起。”
“少来这套,”叶凛手劲紧了紧,“我恨你,对不起没用,这辈子都是。”
江予酣忽然笑了,伸手碰了碰他胸前的金牌:“恨着吧。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给你铺条路——你要的时代,我帮你搭。”
原以为是孤胆英雄的征程,却不知身后早有一人,以冰刀为盾,替他挡住了所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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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寻鬼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