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看小说的人连无限流都不知道啊？
这要换别人早无语死了。
然而花娇讲话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叫人想气都气不气来。
祝鹤耐心地和她解释无限流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的处境又是怎么一回事。
花娇听明白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游戏有鬼，还会死人........”
花娇问：“我们都会死吗？”
祝鹤：“那不一定，反正我死不了。”
花娇：.........
花轿说：“我好像也不是很想死掉.........”
虽然她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事业失败，身体还有残疾。
但是她相信未来会一定会变好。
她想活下去。
祝鹤看了她一眼，“来到这个游戏里的人基本上都想活下去。”
祝鹤说：“只有经过了考验的人才能真正离开游戏。”
花轿觉得她好厉害，好像懂很多东西，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上崇拜，认真地问她：“那怎样才能经过考验呢？考验具体是什么呢？”
祝鹤抬头看向天空，今天天气很好，云是白色的，天空是蓝金色的。
“不知道。”她说，“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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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期间，祝鹤简单说了说这个游戏的规则。
花娇听得很认真，大概了解了一些。
这个游戏一开始没有名字，祝鹤叫它度厄，于是花娇也跟着叫它度厄。
度厄游戏和无限流小说里描述得差不多，被选中的倒霉蛋每隔一段时间会被拉入副本，每一个副本不一样，定员有多有少，有时候只有五六个人，有时候能有二三十个。
副本最高时长倒是定得很死，只有七天，也就是一个星期，一般是周一进，周日必须出来。
周日晚上鬼怪们将获得增强，那一晚必定会变成鬼怪的狂欢，没有人能活过周日十二点。
在游戏中死亡，现实中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死亡。
花娇好奇地问：“那应该怎么出副本呢？”
祝鹤：“很简单，和探案一样，找到造成惨案的关键，从根源度化鬼魂怨气。”
花娇听不太懂，但觉得“度化”这个词用得很厉害，装作听懂了的样子恍然大悟。
“如果它们不想被度化呢？”
祝鹤笑了一下，笑得很漂亮，似笑非笑地哼出一声低低的气音。
花娇又一次看呆了眼。
“它们比人聪明，会愿意的。”
花娇“哦”了一声，听她继续说了一些细节。
没过多久，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朝下面喊。
“马上开车，马上开车，还没上车的赶紧回来。”
花娇急忙拉着祝鹤上车，两人落座后大巴缓缓启动，车内原本动荡的气氛经过一段时间的梳理也安定了下来。
花娇小声地问：“鹤鹤，这辆车上所有的人都是玩家吗？”
祝鹤半天没回话，花娇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祝鹤正诧异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祝鹤回神，“没什么，以前没人这么叫我。”
花娇弯着眼笑得特别乖，“这样多好听，鹤鹤，好可爱。”
祝鹤笑了一下。
花娇不满意她的反应，缠着她小声地问：“不可爱吗？你不喜欢吗？”
粘人又娇气。
祝鹤：........
“可爱可爱。”
花娇还问：“你喜欢吗？”
祝鹤：“........喜欢。”
祝鹤和她说，这辆车上有些是玩家，有些不是，这得靠自己分辨。
花娇问：“可以直接问吗？”
祝鹤说：“上一个这么问的人第一天晚上就死了。”
花娇闻言瑟缩了下，乖乖闭嘴。
大巴继续开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镇上，一大半的乘客在这个小镇下车，剩下十来个人继续开往春来村。
花娇偷摸着数了数，不算上司机师傅，正好十二个。
她很惊讶地和祝鹤说悄悄话，“鹤鹤，十二个欸。”
祝鹤：“.......怎么了？”
花娇掰着手指头和她数：“十二生肖，十二门徒，十二星座，十二时辰，十二个月，十二指肠溃疡。”
祝鹤：？
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花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得过，好难受的。”
祝鹤：.......
“不用想这么多，就只是一个数字，凑巧而已。”
花娇：“喔。”
然后祝鹤下一句接着说：“可能是方便每天晚上死两个，最后还能剩两个出副本。”
花娇大惊失色，“啊？”
祝鹤见她被吓得呆呆的，一张脸煞白，恶作剧得逞似的开怀笑起来。
花娇又紧张又害怕，“真的吗？每天晚上都要死人吗？”
祝鹤笑道：“怎么可能，第一个晚上一般不会有事，好好干，活着走出副本不难。”
花娇怯怯地望着她，“真的吗？”
祝鹤：“骗你干嘛。”
两人说话间，车在出小镇的路口停下，司机大声喊道：“大家都下车，上对面那辆，那辆车带你们到春来村。”
十二个人挨着顺序一个一个下车，像乖巧听话的待宰羔羊。
花娇和祝鹤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下车也是最后。
花娇走在最后，下车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司机怪笑了一声。
她回头去看，看见司机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下车的游客们，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对劲”。
花娇只看了一眼，后颈瞬间升起一股凉意，手脚仿佛被冻僵，一点一点失去了控制。
走在她前面的祝鹤伸手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快走，别看。”
祝鹤的手掌干燥又温暖，逐渐融化了花娇冻僵的四肢，重新掌握对身体的控制。
两人迅速走下车，在排队等着上另外一辆厢式客车的时候，花娇心有余悸地小声问：“刚才那是什么？好吓人。”
祝鹤一派风轻云淡，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个不懂规矩的小鬼而已，怕了？”
花娇诚实地点头，“好吓人呀。”
祝鹤：........
“别怕。”她安慰花娇，“吓人的还在后头。”
花娇两眼含泪，“谢谢你........”
祝鹤开怀笑起来，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站得笔直，乌发如墨，肤白如雪，看着不像个人，像神仙。
花娇傻愣愣地盯着她瞧，轮到她俩上车，祝鹤先往前走了一步，回头看见她傻站着。
“不上来？”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花娇赶紧搭上她的手，顺着她的搀扶上了这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花娇从来没坐过这种车，人挤着人，她甚至能闻到身边坐着的老太太身上的老人味，还有劣质机油味，塑料燃烧的臭味。
前排的小姑娘受不了开了窗，灌进来的风冷冷的。
花娇其实身体不太好，很容易感冒，吹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头疼。
她捂着脑袋没精打采地缩在椅子里，看着有点可怜。
祝鹤问：“怎么了？不舒服？”
花娇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
“头好痛，好像要长出脑子了。”
祝鹤：..........
祝鹤看了看前排大大开着的车窗，对花娇说：“你过来，和我换个位置。”
花娇嘟嘟哝哝，“不用了，你在我这里也会头痛的，我一个人头疼就好了，我们两个之间得留一个健全的人，不能都变成病号.........”
祝鹤：.........
“我没你这么娇弱。”她催促道，“赶紧换，我可不想今晚照顾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
花轿抽抽鼻子，一边挪挪蹭蹭往她身边靠，一边小声哼唧，“鹤鹤你真好，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你这么好.......你肯定不会骗我的.........”
她说得太小声，就算贴着祝鹤的耳朵说，祝鹤也只听了个模糊的大概。
等花轿坐好以后，祝鹤笑着问：“所以你愿意和我组队了？”
花轿“嗯”了一声，声音低低的，脸白白的。
祝鹤问：“这么随便，不再想想？”
花轿很乖地望着她，“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祝鹤：“那可不好说，人与人之间没有绝对的信任。”
“特别是游戏里，人言最不可信。”
花娇：“喔。”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傲娇不会骗人。”
祝鹤：？
谁傲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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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山中的少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