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好好想想”变形课上,你的女伴贴着你的脸,亲昵的说,“你真正想要的是谁,honey。汤姆·里德尔当然不错,他可是全霍格沃茨女生的梦中情人”
你郁闷的用手绕着垂在脸颊旁的卷发,再又一次拒绝向你发起舞会邀请的男生后,你闷闷的向女友吐出苦水。
自从那一晚,全校的学生似乎都知道了斯莱特林的模范先生邀请你参加舞会,而让你没想到的是,异性的邀请反而愈演愈烈,仿佛这样就可以印证你们是否如传言中说的那样。而你又必须拒绝他们的邀请。
因为霍格沃茨史上,还没有一个女孩带两个舞伴的事迹。
咬了咬笔头,你忽略邓布利多教授若有若无的目光,提笔写信,请求他们能为自己寄来一件合适的礼服——亲爱的爸爸妈妈,以及最亲爱的姑妈,请务必将我假期在托凡成品店定制的礼服寄来,以及你们一定猜不到我的舞伴是谁。你们如果在下次来信时过问,我肯定会忍不住告诉你们的。请让我把这个秘密保持到舞会结束吧。
你下笔流畅的写完这一小段,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就这段时间而言,舞会简直成了霍格沃茨的头等大事。变形课上,往常最认真的学生也不免心猿意马。
幸而,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位性格相当温和的教授,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也草草放过了。但你在课上与邓布利多第六次对视时,你心中悄然敲响了警钟。
下课后,你挽着女伴就要离开时,邓布利多突然叫住了你。老实来说,你和这位教授不算熟识,你天性使然害怕教师的基因深入骨髓,在霍格沃茨最害怕的两个人群即是nerd和professor。
你松手放女伴先走,疑惑看着这位变形课教授,他那不年轻的声音缓缓漂出,“你们这一届的学生都瞧不起麻瓜,但在他们的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⑸”
他认真看着你,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我以为,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们,读懂了这本书,才算成长”
那时阅历尚浅的你沉迷于因年轻漂亮带来的无数男孩的恭维与让女孩们甘为配角的资本。你那时还不知道人性里多么矛盾复杂,你不知道真诚中有多少做作,高尚中有多少卑劣,邪恶中又有多少善良。
多年后,当你无数次在悔恨中回忆起邓布利多的这两句话时,才痛彻心扉地意识到自己当年做出的决定何其轻率。但年轻的格兰芬多不知道,一个斯莱特林爱上你,他的话是决不能字字当真的。
你匆匆告别邓布利多,一心已经扑到姗姗来迟的舞会上,忽略睿智的教授在你背后哀声叹息,好像亲眼目睹一个鲜活可爱的年轻灵魂,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你收到父母的回信时,已经是舞会当天了。
霍格沃茨难得一见的在深夜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瓦斯灯光照射下的魔法制成的玫瑰结成三层花篱。风靡巫师届的管弦乐和摇滚乐切换着奏起。
你趴在宿舍里,手忙脚乱的拆开信件。你穿着苹果绿掺杂着白色波纹绸舞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绿色枝枝蔓蔓,搭配白色的薄纱披肩。是麻瓜界复古风的洛可可风格。⑹据说是托凡夫人为了满足你挑剔的要求,特地去请教了麻瓜时尚界曾经时兴的风格。
黑色的卷发被细细的绿色夹子别到脑后,露出你光洁的额头,精致的头骨昂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与你绿色的眼睛极为相配。
“wow,亲爱的”你的女伴试图拉上舞裙后的拉链,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我是里德尔,我今天一定会忍不住说爱你的”
你一目十行的读着父母寄来的信件,心不在焉的回应了几句。
“见字如面,亲爱的,我们非常高兴听到你向我们介绍你的舞伴,你的姑妈说,如果那是个好男孩,就在圣诞节把他带回家。随信附送姑妈送你的吊坠,她说那是你去年暑假缠着她非要的。”
你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三下两下拆开了附件下那个小盒子,一串银色锁链连接着绿色水晶的吊坠跃入眼前,在金黄色的灯光下闪烁出温暖的亮光。
将它乖乖巧巧戴在白玉般的肌肤胸前,你的女伴看起来马上要冲上来拥吻你了,“快点下去吧,里德尔肯定已经在等你了”
忽略同伴的调笑,以及休息室里众人惊艳的眼神。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对你吼了一声,“这不是霍格沃茨最漂亮的女孩吗”,休息室内马上响起一阵哄笑声。
幸而你早已习惯,反而娇俏的向声音来源飘了个媚眼,高高兴兴提着裙边好像卖茶女郎在山间奔走。
当你走出去的时候,楼梯两侧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在等待了。你一眼就看到了汤姆·里德尔,他潇洒的倚着旋转扶手,黑玉般的头发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服服帖帖贴在脸上,隆起自然的弧度,看不出材质的西装板正的穿在身上,正闲适的与他那个小团体聊天。
你走近了才认出是马尔福以及那个与柳克丽霞订婚的艾弗里,里德尔看到你后,优雅的上前自然牵住你,将你带到他们跟前,“我的舞伴”
马尔福故作惊讶的ohh了两声,然后对汤姆挤了挤眼睛,“congratulations”
马尔福从餐桌上捻起一杯酒,递给你。你颔首道歉示意,轻轻抿了一口。酒出奇的烈,烈酒入喉你立马有如鲠在喉之感,只得挺直腰板强压眩晕。
艾弗里还是那般阴沉的面孔,他与你对视一眼别开了脸。
简单说了几句,汤姆就带着你匆匆向他们告别。这一路上,你们好像被投放到美国百老汇,无数目光洗礼着你们。
你羞涩的躲到里德尔身后,毕竟他看上去镇定的出常。你的手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掌,才发觉那竟被冷汗浸湿。
你心中宽慰了些,两只手在行走中几次触碰,你本能般要缩回去,却又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你抬头看着他侧脸脸庞棱角分明,正对着一位学长轻轻颔首。
你们就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中来到了舞池,幸好舞会已经开始,你们进来不算突兀,只引起了身边小部分人的侧目,便顺势滑进了舞池。
你常年在这样的聚会里驰骋,舞技实在算得上是高超,让你惊讶的是,汤姆·里德尔还算一位优秀的舞伴,偶尔托举你的腰部双手只是若即若离的触碰。
随着音乐跌宕要进入**,你们的舞步越来越快,绑好的发带不知不觉散开,黑发在纠缠之际时时擦过男伴的脖颈。
香汗淋漓,你的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只一味着跟着男士的脚步。那张附在你腰间的大手好似愈来愈热,你感觉全身置入了温室,烈酒好像寄居体内,不停地灼烧着你的肝和胃。
“很热吗”里德尔腰身半弯,温热的气息吐在你耳畔,“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会”他的语气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不”你半个身子脱力的倒在他怀里,你只觉得浑身燥热,脑袋涨的晕乎乎的,“扶我去外面透会气”
里德尔唯你命是从,你就着他的手整个小人窝在他怀里,嘴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的。
清新的凝香味扑满你的鼻尖,不是那些假绅士的古龙香水味,你下意识脑袋在他怀里窜了窜,埋的更深了。
一路上不少因为舞会疯狂的学生到处乱窜,有人行色匆匆拉着舞伴赶着去找个清净地,有人发疯一样在廊道大声唱歌,还有人到处拿着槲寄生满地乱扔。
汤姆·里德尔将你紧紧护在怀里,你感觉四周嘈杂的声音好像离自己愈来愈远,你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大声讲话,汤姆只能好脾气的低下头一遍一遍解释自己不是拐卖孩子。
他将你带到了天文塔,却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踏进。
你在醉酒状态下完全暴露自己被宠坏了的骄纵脾气,不耐烦的要挣脱他的怀抱,一只手指扯高气扬的指着他质问,“汤姆·里德尔!你…你在外面,做什么!”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下白色内衬的第一颗扣子,示意你向上看慢吞吞开口,“是槲寄生,我的小姐”
你迷迷糊糊抬头看,一颗满是红色浆果的槲寄生树被放在天文塔,几乎是你一踏进天文塔,槲寄生的树干就要戳到你洁白的脖颈。
树上只剩下零落的几只浆果,你望眼欲穿的看着鲜艳欲滴的浆果口水直流,你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里德尔,鼻尖贴着浆果娇纵命令道,“我要吃,帮我摘下来,里德尔!”
好像夏娃误入伊甸园一般,你得不到回应就大发雷霆,嘴里嘟嘟囔囔又是跺脚又是迷迷糊糊。
他诧异的看着你,不禁失笑,不知是为你的无知还是你的天真动容。
槲寄生树下的浆果只有男士才能摘下,而前提是青年男女必须在槲寄生树下接吻,接受好运的赐福。
他按了按袖上的袖口,上前踏进天文塔,狭小的空间挤着两个人使得他不得不向你贴近,何况你还在大呼小叫像个南美新来大陆的舞女。
他不得不空出只手按住你,“我的小姐,你天真的让我要怜爱了”
你瞪大眼睛想要质问他什么意思时,他却俯身吻你。
你像生日蜡烛上的火苗,声音喧嚣尽数远去,一树风吹的你向后折去。他还把你向后推过去,直到你光滑挺直的背完全贴合墙壁。
冰凉的墙壁将你带到一个更昏沉的世界去,温热的风鼓蓬蓬的在你脸上吹。
两个人的嘴唇一经接触,一股甜美的感情便慢慢奔流起来,沉浸在一种无可形容的温软与湿软之感。
尤其是看到里德尔咽下你的香唾,你近乎悲愤的窝在他的颈边。
两唇分离,你的脑袋短暂的清醒了一瞬,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或许不理智才是一种幸运。
“ 他们说,爱是苦涩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你听到他吐出的话语喷在自己头顶,他喃喃自语,“ 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吻过你了”
感性重刷了理智的最后一片拼图,你来不及再去思虑更多,你踮起脚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拽住这个年轻人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什么爱是苦涩的?你就不能、你就不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他直着腰伸手接住瘫倒在自己腰间的少女,听着少女又陷入昏沉沉后发出一连串的咬字不清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天文塔里只听得到他轻到令人窒息的呼吸声,我爱你。
汤姆·里德尔这个日后注定要风靡巫师届的名字,这个在霍格沃兹人人称赞的模仿学生还没有做出日后的成就哪怕他现在早有预谋,他在这个夜晚,他说,“我爱你”。
……
你第二天在寝室醒来时浑身酸软,刚坐起身来你的女伴就扑到你的床边,一脚越到你的床上按住你细瘦的胳膊,“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你啊呜呜的乱叫,张口就骂她是不是疯掉了,脑子里缺突然划过昨晚细碎的片段,整个人挣扎的动作都愣在原地不动了。
“别和我装哦,整个格兰芬多都看到啦——昨晚那个斯莱特林可是亲自把你扶到休息室门口”你的女伴拉着你的手看你亮晶晶的手指甲,“亚瑟去接你要带你进去,你猜那个斯莱特林说什么”
你将脑袋埋到枕头底下,控诉道,“我不想听!不要告诉我,拜托!”
“他说”你的好朋友加高了音量,紧紧贴在你的耳边,音量几乎要震碎你的耳膜,“他说,麻烦你照顾my girlfriend了!”
她随后哈哈大笑,狭促的挑了挑眉调戏你,“亚瑟当时看上去就像个意大利人,掏出魔杖就要和他决斗”
你却有些忧郁的低着头不讲话。
果然,今天上课的一路上,往日与你交好的男孩们鲜少有与你打招呼的,很显然都听说了“那件事”,而女孩们在你身上停留的打量目光则比往日更久了。
所以,你这路上怨气深重,哪怕你的好友拉着你叽叽喳喳的叫,你只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等到一节旋转楼梯转到你面前,你垂头要走,你的女伴突然伸手掐了下你的腰。
你抬头不出所料是“沃尔帕吉斯骑士团”那伙人,汤姆·里德尔被他们拥在中央,众星捧月,一如往常的姿态。你索性停下脚步,狠狠剜了他一眼。
里德尔看到了你又摆出了一副英俊无辜的模样,走进你时,他如往常那样贴心问道,黑色的眸子洞若观火“今天过得怎么样”
“很不好!”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这一句话瞬间逗乐了他,他嘴边时常挂着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你听到他垂着眼睫,轻声对你说,“我也是”
你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你应得的甩着脑袋挽着女伴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形喜于色蹦蹦跳跳走了。
马尔福收回看你的目光,伸手戳了戳里德尔的胳膊,一副你懂我的表情,“嘿汤姆,你可得记我一份功劳”
汤姆·里德尔笑而不语。
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汤姆·里德尔实在算得上是二十四孝男友。
有他在,你产生了一种无需准备O.W.L的错觉,毕竟你的男友是修了五年级所有非重复的选修课,有望全O毕业的汤姆·里德尔。
你喜欢在他翻阅书典时,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看阳光投射在自己男友的脸上,一根一根数他的睫毛。
直到他觉得你无聊了,一张大手没入你的发顶,一下一下梳理着你的长发。
你每次在霍格莫德喝黄油啤酒喝醉后,总有一个人随时随地会来护送你回休息室。
你指着他宣称骑士团终于履行了一次骑士精神,他附身在你鼻尖落下亲吻对你说甜言蜜语。
甚至半晚你们借着职务巡查之便夜不归宿,你惊诧他明明知道那么多密道却总能在从前巡查时精准避开。
待进入了密室,斯莱特林就撕下了往日好学生的伪装。
他将你背过身狠狠抵在墙上,有时是更为冰冷的镜面。一面是烫的火热一面是凉冰冰的冰室,一个尚未完全成熟的青年含蕴着极为严峻的肌肤紧紧贴在你的身后。
你能感受到他胸间的心跳连带着肌肉微微的波动,这份心跳就附在你瘦弱洁白的背脊上,拖动你每一次都痛呼与快乐。
你忍不住尖叫前,他就把握好时机将嘴移到你的唇瓣上,在你的口腔中搅出一汪春水,弄得你泪水涟涟,实在受不住了讨好他求饶。
最后以你瘫倒在铺满绒丝垫的地面上,胸口起伏不定眼前仿佛时有白光闪现结束。
他则体面的翘腿坐在室内唯一一个红丝绒座椅上,潇洒的抽着麻瓜界新流行的叫香烟的东西。
事后,你窝在他的腹部,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大腿外侧,两个人慵懒的挤在一块,空气中弥漫着**过后浓重而甜腻的麝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