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童年(2)

克拉克在孩子中并不受欢迎。

他的超能力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他的力气越来越强,难以控制;他的感官越来越敏锐,总是被迫读取周围的各种信息,因此他总是害怕会不经意间伤到别人。当别的小朋友邀请他一起玩时,他总是会说自己不舒服。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他的父母不让他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偶尔加入时,他总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无人处,好像在看着远方什么东西,虽然实际上他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去透视别人,不要去听,但跟他说话时,他总得反应一会儿才能回答。

但正是由于这些奇怪的反应,他在孩子们中属于边缘人,不少人称呼克拉克为“那个怪胎”,甚至致力于找他的麻烦。

虽然这毫无疑问让克拉克很是难过,但他从来没有在这种事上寻求过父母的帮助。他有某种预感:如果告诉父母,欺负他的孩子们或许反而会变本加厉。在这种情况下,不难想象克拉克第一次来到学校时有多么紧张,担心自己怪异的举动,让本就不欢迎他的孩子们更讨厌他。他结结巴巴地在众人面前介绍自己,迎着几个男孩有些嘲弄的目光和老师的安慰走向自己的座位,由于竭力控制自己持续觉醒的感官,他的动作显得非常僵硬。

克拉克下定了决心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不久后,准确来说,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这一决心便如同冰雪融化般被瓦解。

当时,克拉克正坐在座位上,有些羡慕的看向远处一起玩耍的同学们。忽然,他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嗨,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金发女孩冲他微笑着问道。她有着一双温暖的榛色眼睛,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就像四月阳光一样温暖,克拉克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脸红,“当然,”他赶紧回答道,“我很乐意。”

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克拉克经常和拉娜一起坐在被阳光晒得温暖的草坪上分享从家里带来的一大篮烤饼干和苹果,和对方交流自己爱读的小说。一起阅读《瓦尔德童话》,《格列佛游记》,偷偷买来《乱世佳人》《罗马假日》等经典电影的录像带,分享各自生活中的欢声笑语……克拉克甚至带她去看了在他精心照看下重新变得健康活泼的小白鼬。在她的影响下,克拉克逐渐向他人敞开了心扉。他会给拉娜解释她不会的几何题,和她一起讨论老师留下的课题,在女孩的生日给她送上一盒彩笔……

当他们一起度过周末吋,拉娜兴致勃勃地教克拉克怎么缝补衣服和插花,克拉克则把烹饪苹果派的秘方教给了拉娜,她身上有一种乐观又生气勃勃的气息,深深感染了孤独的克拉克。有时他甚至忘记了在女孩面前掩饰自己的能力。幸运的是,拉娜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与众不同而疏远他,她似乎觉得拥有超乎常人的感官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并且—让克拉克格外感激的是—总是在其他人嘲讽他时和自己站在一边;可惜的是……和拉娜的友谊似乎也不能改变其他人对他的看法。

“嘿,笨蛋!” 一个金发微胖的男孩拍了拍克拉克的椅子背,“看了比赛吗?你觉得怎么样?”当时,克拉克正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发呆,被对方不耐烦地拍了肩膀后,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拉娜皱起眉说:“皮特,你就不能别闹他吗?”皮特有些恼火:“我就要听听他怎么说。管这么多,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克拉克忍不住看向拉娜,她维护的话语和此刻愤愤不平的表情让他感到一阵感动和愧疚。

就在这时,校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所有人都听见了司机慌乱的喊声,方向盘失去了控制,整辆校车撞碎桥的护栏,随着孩子们的惊呼声翻进河中。

在意识到灾难发生的一瞬间,克拉克就飞快的转动大脑,思考怎样在解救同伴的同时不暴露自己的超能力。打碎车窗让所有人进到河中?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游泳逃生,而且克拉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及时帮助所有溺水者。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死去,何况……自己其实有能力救下他们。

所有人都慌成一团。校车渐渐沉入水中,水流冲破车窗漫入车内。

拉娜慌忙去寻找克拉克,却发现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惊恐的孩子们发现自己乘坐的校车奇迹般的一点点上升,浮上水面,并缓慢但平稳地停靠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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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HE战士克拉克肯特
连载中空不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