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推眼镜,递交了申请表,连同我的优秀记录档案,几天后经过变态的初选我已经成为狼牙的菜鸟。
我是徐天龙,工程兵,中尉。
我的人生在不断地推进之中,遇到了宋凯飞,恃才自傲的飞行员,同样是中尉。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用他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对我说:“我看你就是个聋子。”
于是我对他做出了判断,论世故,他玩不过这里站着的任何一个人,也许除了李二牛。
尽管我看出他的幼稚,但他的闹剧绝不让人舒服,以后的日子里,他从没叫过我“龙龙”,通常是喊我一声“四眼儿”、“四眼狗”什么的,最好听的是“四眼龙”。
四眼惹到你了吗?
今天我眼瞅着他喝下了一碗又一碗……我现在不想说那是什么。
我们列着庄严地队伍观看的枪毙,脑浆飞射出去的那一刻,我们在含蓄的恶心中带着好奇,没有辜负五号的要求,我们都瞪大了眼睛。
甚至有些奇妙,我看见宋凯飞不由自主的向前动动身子,几乎是想进了警戒线碰碰那个死去的犯人。
不会又是坑我们的吧?老鸟们一直在努力地锻炼着我们的怀疑能力。
当然,我们不是害怕,有些人该死,并且早就该死了。
可是宋凯飞照旧吐的昏天黑地,他虚弱的瞅着我:“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你听了吗?”我拽着他下了车。
我现在可以说了,如果日记有感知的话,就会听到我哭笑不得的语气——他吃了一碗又一碗豆腐脑,他果然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