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哦哦哦哦哦太好了!你做到了小光!你是好样的!好样的!”
阳马满面笑容,霍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小光,然后把她高高抛向空中。
“啊啊啊不要啊我害怕摔下来!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小光的尖叫变成了大笑。
好像飞起来的感觉也不错呢。
灰头土脸的旷通等人也跑到了他们俩身边。
阳马最后一次抛起小光,接着稳稳接住了她,把她放到地上。
“呜!”他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瞬,揉了揉左肋,“但是确实有点疼啊。”
“谁让大哥你那么激动地就站起来了。还上蹿下跳地搞了这么多动作。活该。”
彦昀的坏脾气又回来了。
“做得很好哟,小光。”
旷通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光毛茸茸的脑袋。
“真棒真棒,小光是个乖孩子!”
静暖使劲揉了揉小光的脸。
……好疼。
二姐的手劲永远比她想象得要大,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提醒她比较好。
“哈呀!”修晔挤开静暖,伸出罪恶的双手把小光的头发搓得乱上加乱。
“干得不错嘛,小不点。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表扬表扬你好啦!”
“喂,修晔!”
被强行挤开的静暖不满地嚷起来。
修晔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
晴乃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又笑又闹的兄弟姐妹们。
“大家辛苦了。”
她也想摸摸小光的头,但是当着这么多哥哥姐姐的面又觉得怪难为情的。
彦昀则相当吝啬赞美和褒奖的话。他推开修晔,狠狠地弹了小光一个脑瓜崩。
“哇?!”
“喂喂喂六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又要说风凉话了是不是?为什么你老是那么煞风景啊?!很讨嫌的诶?!”
修晔瞪着彦昀。
“哼,我是为了让她不要得意忘形。如果没有我的烟雾弹,能不能打败妈妈还是未知数。”
“是啊,六哥。没有你的话就不行。谢谢你!”
小光突然飞扑过去抱住彦昀。
“笨……笨蛋!你在做什么?!”
彦昀浑身僵硬,又羞又恼地大喊道。
“谢谢六哥!你超级厉害!我最喜欢你了!”
她亲昵地蹭了蹭彦昀的脸颊。
“你在说什么傻话笨蛋?!快点放开我啊啊啊!!!”
“啊,彦昀害羞了呢。”旷通道。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害羞!所以我都说了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除了咬牙切齿、双颊通红的彦昀,每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这时,一个人影接近了他们。
对了,母亲她——
七个孩子顿时噤声,局促不安地看着走近他们的晓夜。
我们赢过了母亲。母亲会不会生气呢?
每个孩子心里都想着相同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晓夜欣慰地笑了,伸出手紧紧搂住他们。
“你们做得很好。原来你们不知不觉都已经长大了啊,已经明白什么是战略了。”
“母亲……”
“你们一定要记住今天的经历。一定要记住怎样才能运用好战略。一定要记住。”
孩子们纷纷点头答应。
“呵呵,太好啦。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妈妈……?”
小光有些摸不着头脑。
总感觉今天的妈妈有点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突然要他们学会用“战略”?为什么又突然要讲这番话呢?
“走吧,午饭已经做好了。”
“好耶!”
小光顿时把刚才的疑惑抛到了脑后,兴高采烈地跑进主屋。
“真是的,不管去吃饭还是去玩都冲在最前面啊。”
晓夜无奈地感叹。
“这才是我们的小妹妹呀。”阳马笑着回应。
午餐比早餐更加丰盛。小光吃得相当尽兴。
道没有下楼吃饭,一直待在三楼的书房里。
“爸爸怎么不下来吃饭呀?”
“他说接到了一份新的订单,忙着准备呢。”
花山道精通花艺。插花技术更是一绝。因此,镇上的很多人都找他来插花。订单可谓是源源不绝。
“小光,能帮我把这个送到你爸爸的房间吗?”
晓夜递给小光一个盛有碗筷和菜肴的托盘。
“没问题!”
小光接过托盘,噔噔噔跑上楼,刷啦一下拉开父亲的房门。
“打扰了爸爸!我来送饭菜给你啦!”
道换了一件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在一张大工作台前忙碌着。
“谢谢你,小光。就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吧。”
他背对着小光,头也不回地说。
小光放下托盘后,从身后打量着父亲。
爸爸的头发怎么看都只是“有一点卷”的程度嘛……怎么会生出像大哥那样头发那么卷的小孩的?
她还不想立刻离开,于是蹭到道身边。如果阳马在这里,肯定会责备小光打扰了父亲工作。
工作台上放着一个大花篮,道正对着那些花修修剪剪。花瓣和枝叶零零星星地掉下来。
金盏花、蝴蝶花、紫藤、木兰、杜鹃……
“诶?”有些花并不是春季开放的花呀?
“那些花是假花哦。我用绢和铁丝做的。”
道耐心地解释给小光听。
“这些花甚至可以入药呢。”
“爸爸用这些花开过药方?”
“嗯——很少用。我只开过一次。毕竟花不是药草啊。”道的目光落到面前的花篮上,“说起来,我当时就用了这几种花入药呢。”
除去花山镇广受好评的花艺师这层身份,花山道的本职工作其实是一名医生。
而且是医术高明的医生。镇上的居民有什么大病小病全部来找道看病。道不仅不收诊金,作为购买药材的费用也能不收就不收。
人们都称道是心地仁厚,妙手回春的好医生。
当然也有可能是镇上就他一个医生,说点好话也不费什么口水。
“对了,小光,能帮我找条红色的丝带吗?我想装饰一下花篮。”
“好的!在哪里?”
“应该在那边的柜子里。我记得是放在……第二格的木盒里。”
小光走到靠墙放置大五斗柜边上,拉开第二格抽屉。
里面果然有一个造型朴实的方形小木盒。
“是这个吗?”
“是的。打开它吧。”道依旧专心致志地工作,没有抬头。
咔哒。小光打开木盒。
在看清木盒里的东西的那一刻,小光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是?!
不会吧?!
木盒里放着一对耳坠。
一对长方形的耳坠。
一对长方形的、有一轮红日和十一条射线的耳坠。
“……爸爸?”
“怎么了,小光?”
察觉到小光颤抖的声线,道终于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
“这对……这对耳坠是怎么来的?”
小光结结巴巴地问。
“哦,那个啊?说来话长,但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道因为自己矛盾的话而笑了。
“这是我多年前游历四方、精进医术时治好的一个病人送给我的。作为谢礼。那次好像就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使用了花作为药材呢。”
“能……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你吗?”
“当然可以。因为那个病人似乎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烧炭的,即使还没有孩子,日子也过得很拮据,根本拿不出钱支付诊疗费,又怎么也不肯让我白白替他治疗。所以他坚持要把这对耳坠送给我。好像是说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多少能有点价值。”
“所以你就收下了?”
你怎么能收啊我的爹?!没有这对耳坠炭治郎怎么能成为鬼杀队里的希望之光?!
“是啊。别人的心意我不能践踏。如果我拒绝了,他就会觉得我是在施舍他。也显得我不尊重他的意愿。别看那个人那么温和,其实相当固执呢。”
……这会不会是巧合而已?刚巧就有一个戴红日耳坠的烧炭人被爸爸治好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怀揣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小光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抱歉,都过了这么久了,我有点记不太清楚啦。”道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个人体质相当弱,又染上那种病,治疗的难度非常大。”
“他有什么外貌特征令你印象深刻的?”小光的心脏在一点点下沉。
“这个嘛——对了,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红色的,左额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脸颊很消瘦,估计是体弱的缘故吧。”
“等等!”道突然拊掌大喊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病人的名字叫做——灶门炭十郎!是和炭火相关的名字,我当时还觉得蛮有意思呢。”
小光呆呆地看着这对耳坠。
印象中,鬼舞辻正是因为这对耳坠找到了炭治郎一家,把炭治郎之外的人悉数杀害。弥豆子也被他变成了鬼。
正因家人惨遭鬼舞辻的毒手和妹妹变成鬼,炭治郎才会加入鬼杀队,乃至引发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如果说,炭治郎的家人没有因鬼而死,妹妹也没有变成鬼,那么炭治郎就不会加入鬼杀队。
她不敢百分之百地确认没有这对耳坠炭治郎就不会加入鬼杀队,但是有了这对耳坠炭治郎一定会加入鬼杀队。
从父亲的话中可以推断出,他收到这对耳坠的时间相当早。那个时候或许鬼舞辻还没有盯上灶门一家人。所以很有可能灶门一家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没有耳坠,就失去了一个炭治郎加入鬼杀队的前置条件。而炭治郎的家人因其他鬼而死毕竟是小概率事件。不能确保百分之百发生。
而且要打败无惨,弥豆子还要被鬼舞辻的血液变成鬼。这件事在没有被鬼舞辻发现耳坠的前提下,发生概率几乎为零。
“小光,你喜欢这对耳饰吗?你盯着它看了好久哦。喜欢就送给你吧?”
小光啪地合上木盒。
“不用了,爸爸。它是你治好的病人送给你的,肯定希望你好好收藏吧?对了,丝带到底在哪儿呀?”
道懊恼地敲敲脑袋:“哦对,我们一开始是要找丝带来着。我最近记忆力有些差了,抱歉。你试着找找——第五层抽屉?”
小光依言拉开第五层抽屉。里面果然胡乱放着一堆颜色不同的丝带。
“这……”她有些目瞪口呆。
“唉。准是修晔那个孩子搞的鬼。真拿他没办法。”
小光从搅成团的丝带中艰难地抽出一根红丝带递给道。
“谢谢你,小光,帮大忙了。”
“不客气,爸爸。我不打扰你了,先走啦。”
小光轻轻拉上隔门。
唉。真是头痛啊。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能保证炭治郎加入鬼杀队?怎么才能让祢豆子变成鬼然后又变回来?
干等着是不行的。
我要想想办法,让未来往既定的方向发展才行。最差的结果就是鬼舞辻没有被打败。而我绝对不能让这个结果发生。
她现在没心情回去吃饭,感觉什么都吃不下去,干脆直接走回二楼的房间,倒在榻榻米上蒙头大睡。
居然还真的睡着了。
而且居然没做梦。睡得很好。
终于进主线了可喜可贺!
我不知道花能不能入药,是我瞎掰的,大家不要当真哈
不用怀疑,炭爹是真的被道爹给治好了,没有留下后遗症,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说了道爹超给力的( ̄▽ ̄)
别问为过了十四年女主还记得漫画内容,问就是刻进DNA里了︿(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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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