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楚棠从地上爬起来，对那所谓的“蜜桃臀”和“大长腿”发表几句热情洋溢的问候，训练室厚重的隔音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四十岁的年纪，短发利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他手里拿着一个战术板，目光在训练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瘫在地上形象约等于一滩烂泥的楚棠身上。
楚棠：“……”
夭寿了，被人看到了他这副鬼样子。
他下意识地想爬起来，但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罢工，稍微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新来的？”
男人开口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楚棠心里咯噔一下，这语气，这气场，应该是个教练吧。
“……是的。”楚棠努力想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结果因为肌肉僵硬，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是对楚棠这副尊容不太满意。
“谁让你用这种姿势休息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核心力量太差，连基本的站姿都维持不了？”
楚棠欲哭无泪。
如果你知道他刚做完不知道多少个深蹲还吐得昏天黑地，你也会觉得他命苦的。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人物【金牌教练——陈默】出现。”
“发布支线任务：【初次见面，展现惊人潜力】。”
“任务要求：在陈默面前以任意方式展现宿主S级身体潜能，获取其初步认可。”
“任务奖励：未知惊喜大礼包一份。失败惩罚：随机部位抽筋一小时。”
楚棠：“！！！”
他展现个锤子，他现在只想当场去世。
还随机部位抽筋一小时？这破系统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个抽搐的僵尸吗？
陈默见楚棠半天没反应，只是表情扭曲地躺在地上眼神古怪，耐心显然快要告罄。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楚棠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块不合格的劣质材料。
楚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求生欲再次爆棚。
“不……不是的教练。”
他急中生智，看着自己因为瘫软而扭曲成一个诡异角度的腿，灵光一闪。
“我……我在拉伸，对，拉伸。”
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将一条腿往身体侧面掰，试图做出一个标准的横叉动作。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力，也低估了自己身体本身的柔韧性。
他只是随便那么一掰……
“咔嚓——”
一声轻微的，像是筋骨错位的声音响起。
楚棠：“……”
陈默：“……”
楚棠只觉得大腿内侧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腿，以一个超越人类极限的角度，稳稳当当地贴在了地面上。
形成了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一百八十度横叉。
甚至因为他上半身还歪七扭八地瘫着，胯部几乎完全贴地，这个横叉的角度隐隐有超越一百八十度的趋势。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楚棠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冷汗涔涔。
他想哭，真的。
他发誓他只是想稍微表现一下，没想表演杂技啊。
陈默原本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眉头猛地挑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
他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楚棠那条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大腿。
触手可及的是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那惊人的开度。
“你管这叫拉伸？”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棠欲哭无泪：“教……教练，意外，纯属意外……”
他现在只想把腿收回来，太特么疼了。
“别动！”
陈默突然厉喝一声，制止了楚棠想要挣扎的动作。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冷漠和审视，而是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保持住这个姿势。”
“系统提示：宿主无意中触发【S级柔韧性展示】，陈默好感度 5，震惊值 50。”
“支线任务【初次见面，展现惊人潜力】完成度30%。”
楚棠：“……”
这他妈也行？！
陈默的手指沿着楚棠的大腿内侧轻轻按压，从脚踝到大腿根部，仔细地检查着。
他的动作很专业，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
楚棠疼得直抽抽，感觉自己的腿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教练……我……我腿要断了……”他带着哭腔哀嚎。
“闭嘴。”陈默冷声道，“放松，不要对抗。”
他的手指停留在楚棠的胯部，轻轻向下压了压。
“嘶——”楚棠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韧带条件很好。”陈默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几乎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就能达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天才。”
他站起身后退两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楚棠，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竖叉，试一下。”陈默命令道。
楚棠小声逼逼：“教练，我刚才是意外……”
“我让你试。”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楚棠咬了咬牙，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随机部位抽筋一小时”的惩罚，心一横。
不就是竖叉吗？死就死吧！
他艰难地调整身体，在陈默的注视下，努力地将一条腿向前，一条腿向后。
又是一声轻微的“咔嚓”。
楚棠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地劈下了一个完美的竖叉。
两条腿笔直地伸展，与地面形成一条直线，上半身因为脱力而微微前倾，却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平衡。
陈默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他眼中的光芒简直能把楚棠点燃。
“真是不可思议。”
他走上前再次蹲下，仔细观察着楚棠的髋关节和膝关节。
“肩关节怎么样？能反手摸到肚脐吗？”陈默突然问道。
楚棠：“？？？”
反手摸肚脐？那是什么鬼畜姿势？
“系统友情提示：宿主肩关节柔韧性评级为S ，完成此动作毫无压力。同时可激活【天鹅臂养成计划】。”
楚棠：“……”
行吧，为了天鹅臂，拼了。
他咬着牙，在陈默的指导或者说是强迫下，开始尝试各种高难度的柔韧性动作。
从简单的压肩、开髋，到需要极强腰腹力量和柔韧性的后弯、贝尔曼旋转的模仿姿势。
整个体能训练室，一时间充斥着楚棠的痛呼和陈默冷静的指令。
“腰再下一点，想象你的头可以碰到脚后跟。”
“腿抬高！再高！极限在哪里？”
“肩关节打开，对，就像这样，感受韧带拉伸的酸痛感。”
楚棠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橡皮泥，被陈默捏过来掰过去，拉长又压扁。
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快要被折断了，但每次都在陈默那双锐利眼睛的注视下，以及系统“塑形计划进度 1%”的诱惑下，咬牙坚持了下来。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为高强度训练而微微颤抖的肌肉线条。
精致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眼角泛红，带着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既狼狈又有种奇异的破碎美感。
陈默看着他，眼神复杂。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楚棠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塞满了柠檬酸的时候，陈默终于开口。
楚棠如蒙大赦，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初次见面，展现惊人潜力】完成度90%。”
“【蜜桃臀养成计划】当前进度15%。”
“【大长腿塑形计划】当前进度18%。”
“新增【天鹅臂养成计划】，当前进度5%。”
“新增【纤细腰肢养成计划】，当前进度3%。”
“新增【完美肩颈线条计划】，当前进度4%。”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楚棠脑海中响起，伴随着金光闪闪的进度条。
楚棠：“……”
他现在大概也许可能，离成为一个赏心悦目的衣架子不远了。
陈默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运动饮料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你的柔韧性，是我见过最好的，没有之一。”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赞赏。
“从明天开始，你的训练计划需要调整。”
“上午进行冰上基础训练和旋转、跳跃的专项练习。”
“下午，除了常规体能，增加两个小时的柔韧性和平衡性强化训练。”
陈默看着楚棠，眼神坚定而锐利。
“我有预感，你会成为冰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楚棠握着冰凉的运动饮料，听着陈默的话，再看看系统面板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塑形计划。
他突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变态得多。
“教练。”楚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我能拒绝吗？”
陈默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你说呢？”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楚棠默默地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运动饮料。
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丝毫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悲怆。
“系统提示：陈默好感度 10，震惊值 30，期待值 20。”
“支线任务【初次见面，展现惊人潜力】完美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未知惊喜大礼包一份，是否立即开启？”
楚棠有气无力地在心里回道：“开……开吧，早死早超生……”
他已经不对这破系统抱有任何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