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你什么身份啊给人家挡酒,弦月,你茄总不要你了。”
“我可去你的,”沈恒升扯了扯云海尘的手,道,“这二货是VOL的脉冲刃。”
“说谁二货呢你。”脉冲刃攥了攥拳头,作势要揍沈恒升。
“除了你还有谁,”沈恒升抬手和他碰了个拳,“这是Benar,我指挥官。”
“欧呦知道知道,你外甥女舅妈嘛。”
弦月的大嗓门被音响无限放大,震得沈恒升耳朵疼。
“瞎说什么,别逼我给你喝趴下。”
“还给我喝趴下,你和你外甥女她舅妈那六杯喝完了吗,”弦月迅速给沈恒升满上,挑衅一笑,“茄总您请。”
“我能喝一点的,”云海尘扯住沈恒升的手,“你别喝太多。”
沈恒升拍了拍他的手,朝他挤眼睛,“放心,哥哥喝他们八百个来回还带拐弯的。”
恰好赶上切歌,包厢安静片刻。他也没刻意压着声音,这句话自然传遍包厢。
阿溪嘴里的西瓜还没咽,闻言连忙把西瓜推到腮帮子里,手成桶状,大声道。
“吹牛逼呢!”
沈恒升一口酒差点喷出去,头也不回给阿溪竖了个倒过来的大拇指。
“还差四杯。”
沈恒升喝一杯,弦月和脉冲刃就给他满上一杯。
到第六杯,玻璃杯刚抵在唇上,就被人猛地抢过去。
沈恒升一脸莫名其妙。
“别喝了。”
四面而来的起哄声让云海尘有些尴尬,连带着声音都小下去。
他干脆唇贴上杯壁,想替沈恒升喝了最后一杯。
沈恒升身体前倾,抬手覆在云海尘手背上,使了点力气让酒杯靠向自己,就着后者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云海尘愣愣的被沈恒升握着手,极近的距离让他下意识看向沈恒升的脸。
沈恒升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骨相和皮相融合的很完美,长睫低垂,投下一小片阴影。
在KTV的绚丽灯光下,他耳垂上的耳钉更加夺目。
起哄声比方才还要大,隐隐盖过音响放出的伴奏声。
“干了,”沈恒升将酒杯倒悬,冰块掉落外地,“质疑声再大一点,哥听不见。”
“装货!”脉冲刃扑过去捏着沈恒升的脸拉扯,一副要把人搓圆捏扁的样子。
这边正闹腾着,包间门被打开。
弦月还以为是自己订的蛋糕,颠颠过去取才发现是杯奶茶。
“谁脑瓜子有泡啊搁KTV喝奶茶,”他看了眼小票,抬头锁定目标直接扔过去,“给你的茉莉奶绿。”
沈恒升抬手稳稳接住,拆开吸管插上塞到云海尘手里。
“干什么干什么,”脉冲刃作势要去掐沈恒升脖子,“你还整上区别对待了。”
沈恒升用桌边撬开啤酒盖,瓶口在脉冲刃额头上磕了一下才仰头往嘴里灌。
脉冲刃:“……”
“你什么时候点的?”云海尘侧头问道。
“车上,”沈恒升一把推开脉冲刃的脸,抽空解释道,“你这酒量喝点奶茶得了,搁我老家你得坐小孩桌。”
云海尘沉默半晌,把奶茶递到沈恒升眼前。
“干啥?”
“酒喝多了对胃不好。”
云海尘感觉自己多嘴,虽有些懊恼,还是接着道。
“喝点奶能形成保护膜,减少刺激。”
沈恒升叼住吸管喝了两口,感觉这全糖真是甜过头了。
“我这先上车后补票还有用吗?”
云海尘思考半晌,点了头。
“年纪大就是会疼人,你说是不茄总,”弦月坐过来勾住沈恒升的脖子,“让人伺候的挺好啊。”
沈恒升挑眉,“谁说他年纪大了,多水灵一男大。”
“他给我们打训练赛的时候登记的二十八啊,”弦月一脸疑惑,“大你八岁还不岁数大啊。”
“哪来的假消息。”
沈恒升抢过他手里的麦克风,接着道,“辟个谣奥,我们家指挥官年方二十,我还大人家三个月,都哪来的假消息。”
“行行行,你家指挥官是小年轻,”弦月起身去点歌台前,嬉皮笑脸道,“麦克风都到手了,不唱一个不放你走奥。”
“行,寿星最大。”
“《突然想起你》会不会,”弦月滑动屏幕,问道,“不会切了。”
沈恒升:“还有你哥我不会的?”
云海尘安安静静坐在沈恒升身边,喝着奶茶听身边人唱歌。
沈恒升唱歌的声音和平时说话不太一样,但都很好听。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有些沙哑。
“有什么方法让两个人不分离。”
最后一句歌词结束,沈恒升连忙把麦克风塞到脉冲刃手里,绝对不去唱第二首。
包厢门再次打开,为首服务生推着餐车,身后的两个服务生一个拎蛋糕,一个抱着一箱花炮。
弦月定的这家KTV以菜做的好吃出名,这也是他们没去饭店直接到KTV的原因。
菜被摆在桌上,蛋糕位居中央。
服务生点燃蜡烛后关灯离开。
这家的花炮也是特色,里面的彩带用的可食用糯米纸,落在菜上也无伤大雅。
包厢内歌曲切成生日歌,室内所有人一起合唱。
“万事顺季中赛冠军!”
弦月吹灭蜡烛,花炮炸响。
脉冲刃踹了他屁股一脚,“我可去你的,要冠军也得是我们VOL!”
“要冠军也得是我们IFA啊,”阿溪大声道,“哥你说对不对!”
沈恒升连连点头,“对对对,他们都是手下败将。”
“开灯开灯,吃饭喝酒来!”弦月拔下蜡烛,报复似的开了瓶香槟喷的到处都是。
沈恒升杯里的酒就没停过,菜没吃两口,酒喝了大半箱。
“锅包肉还行,”趁着弦月拉着其他人喝,他抽空给云海尘夹了块锅包肉,“趁热吃。”
“你也……”
云海尘话刚说到一半,后者又被人叫去玩大话骰,他只好默默去吃沈恒升给他讨来的蛋糕。
“茄总今天运气不行啊!”弦月一拍大腿,笑着去推沈恒升肩膀。
沈恒升摸出手机,“收款码拿来。”
“操,沈少大气。”
“多少多少?”脉冲刃凑过去看,“888,你起来我和沈少玩。”
沈恒升走到哪就把云海尘的名字带到哪,以至于散场的时候,全包厢的人都知道了云海尘,还有他今年二十。
“我操,你是真特爹的能喝。”
弦月刚吐完,摇摇晃晃走到沈恒升身边。
“擦嘴,”沈恒升甩了张纸给他,“臭死了。”
沈恒升看起来相当清醒,已经帮几个醉鬼打车送回家了。
“咋练的,教教哥们。”
“天赋,”沈恒升见云海尘打到车,连忙扯着弦月往那边走,“回家吧你可。”
等把所有人全部送走,两个人才顾得上自己。
沈恒升点了根烟,揉了揉太阳穴。
酒量再好,像今天这么啤的白的红的洋的混着喝,谁都得迷糊。
他没直接躺尸,都是十几岁就跟着沈欢颜女士在酒局上混的。
刚才强撑着清醒把人都送走,这会酒劲彻底上来,脑瓜子嗡嗡的。
“云海尘,扶我一下。”
“诶。”
云海尘连忙从路边跑到他身边,思考半晌,试探着伸手扶住沈恒升的肩膀。
“瞅着点烟。”沈恒升偏了偏头,防止云海尘被烟头烫到。
他半靠在云海尘身上,沉默抽烟。
“云海尘。”
“诶。”
沈恒升抖了抖烟灰,“被你扶过的人嘴真严。”
“什么?”云海尘不明所以,下意识低声问道。
“你不觉得你在挟持人质吗。”
云海尘比沈恒升高出大半个头,扶肩膀像拎鸡仔。
“那我怎么扶?”
沈恒升扯着云海尘的手下到腰上,自己的胳膊环过云海尘的脖子搭在他肩膀上。
舒服多了。
这边他是舒服了,云海尘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红耳朵红脖子红。
活脱脱的麻辣小龙虾。
直到打的车到了,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车后座的环境更加逼仄,沈恒升身上浓烈的酒味夹杂着香水味直往云海尘鼻子里钻。
“云海尘。”
“嗯。”
沈恒升手搭在云海尘腹部,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弄的云海尘脸更烫了一些。
“能摸摸吗?”
“什么?”
沈恒升不答他,自顾自掀开云海尘的衣服下摆,手伸进去摸。
云海尘:“……”
这人喝多了怎么这么活泼。
本来就够尴尬了,偏偏沈恒升还点评一句“手感不错”。
“怎么练的这是……”
沈恒升困得要死,嘟嘟囔囔一句就靠在云海尘身上睡过去。
他提前加了点钱,让司机开到了别墅门口。
小林和阿溪站在门口,看到车停下连忙过去开车门把人架下来。
“我就知道这货肯定喝多了,”阿溪回头朝刚下车的云海尘道,“辛苦你了Benar,早点睡。”
小林点头,“再能喝这么混着喝也得趴啊,本来他一混酒就上头。”
“弦月他们也真是的,还玩车轮战。”
云海尘见帮不上忙,只好老老实实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脱下身上的卫衣,他刚扔进脏衣篓准备进浴室,又走过去抓起来闻了闻。
沈恒升碰过的地方被沾上冷调香水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果香。
回想起沈恒升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果香应该来源于那瓶草莓味的护手霜。
很香……
沈恒升一觉睡到十二点多,坐起来眼前一黑。
喉咙火烧一样,太阳穴跳到飞起。
揉着太阳穴去摸手机,刚一亮屏就被满屏的消息惊了一下。
点开,全是围脖艾特。
[小南瓜头:@IFA-Eickert@IFA-Benar还好人多,不然你俩是不都嘴上了。]
[溪宝顶呱呱:@IFA-Eickert不给被迫吃狗粮的Liquor发红包吗]
[茄总圈外女友:@IFA-Eickert老公你在干什么]
[BE不be:@IFA-Eickert@IFA-Benar你们俩好好高级比什么都强]
[IFA天下第一:@IFA-Eickert@IFA-Benar你们俩……唉算了,高级就高级吧,能赢比赛就行。]
沈恒升一脸问号点开原帖。
“……”
这林卓君怎么喝个酒还开直播啊!
开直播就开直播,拍他和云海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