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镜湖剑派遗孤张成岭?”叶白衣自打两天前为了完成陪玩的承诺,跟着张成岭回了他在的宅子,他发现这个宅子时不时有穿鬼谷衣服的人出现。
“是啊。”
“傻小子,你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虽然不知道那个请他吃饭的温客行是鬼谷的什么人,但可以肯定是鬼谷中人。鬼谷灭门镜湖剑派,这傻小子竟然还拜了鬼谷的人为师?
“我知道。”鬼谷谷主嘛,师父早就告诉他了。
“你知道你还拜他为师?”
“我只用知道师父多次救了我,还教我武功就够了。”
“糊涂,灭门之仇……”
“那些都不是师父做的。”就师父那让人站起来都需要武力威胁的鬼谷谷主,能做什么?
“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是鬼谷中人。”
“你们这些大义凛然的人还真虚伪。”
“傻小子,你说谁虚伪了?”
“谁问说谁。”
“冥顽不灵!”
“至少师父师娘湘姐姐是真心对我好的,不像那些人,表面上对我好,一切都只是因为琉璃甲。”
“你怎知他就不是为了琉璃甲?”这鬼谷里还有好人?
“师父拒绝了!”
“说不定是以退为进!”
“师父一直都知道我把琉璃甲藏在哪里!以师父的武功,想要的话,强取我也反抗不了。”师父就是因为知道他把琉璃甲藏在哪里,所以接他那日,早早就备好了金疮药和纱布,还有新衣服。这些师父从没说起过,但是他都明白的。谁对他好,他都知道。
“那你如何就肯定镜湖剑派的灭门与你师父无关?”
“我就知道,江湖上那些事都与师父无关,怎么知道的与你无关,反正这些不是师父做的,是那群人背叛他自己做的。”
“背叛?自己做的?在鬼谷能够遭到十大恶鬼背叛的人,你师父是鬼谷谷主?”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张成岭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说话。
“就算那些事不是你师父做的,可你以为能镇压群鬼的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些道貌岸然,背地里追杀我要琉璃甲的又是什么良善之辈?凭什么那些大侠谋财害命就是善?我师父为自保杀人就是恶?”
“我活这么多年,没想到竟被你这么个傻小子教训了!”
“这两日前辈也算是尽到自己的承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里不欢迎前辈,还请前辈离开。”
这傻小子说的还挺有理的,可是竟然说不欢迎他!叶白衣决定逗逗他“你就不怕我离开了,把这里是鬼谷据点的事情暴露出去?”
这是张成岭没考虑到的,皱眉思考了一下,他打不过这位前辈,可是不能让他这样离开,不管怎样他都要试试“那晚辈只好得罪了。”
说完,张成岭就趁手的抽出佩剑向叶白衣袭去,本来只是想逗逗张成岭,没想到这孩子一剑就刺了过来,叶白衣迅速闪避。叶白衣注意到这孩子的剑法挺有趣的,他倒是没见过,这傻小子竟然会用复杂的剑招转移注意,然后真正的杀招简单利落,可能是还没融会贯通的原因,破绽还挺大。有趣,他不介意陪这傻小子玩玩。
当温客行回到宅子里,就看到自家徒弟被欺负了,飞身闪过,将张成岭拉出战局。
本也没真想伤张成岭,叶白衣也就任由温客行拎着张成岭远离自己。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让你陪我家孩子玩,你就是这样玩的?成岭,你有没有受伤?”温客行检查了一下成岭,确认成岭没有受伤,把成岭拉到身后站着,向叶白衣讨要说法。
“我要真想杀他,他活不到你回来。而且是你家孩子先动的手。”
“成岭是这样吗?”
“是的师父!”
“那你让让我孩子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教训孩子那也是背地里教训,张成岭是他的的徒弟,他欺负是一回事,别人欺负去了叫什么事?他的面子哪里搁?
“谁家孩子这么大啊?”
“我家孩子啊!”
“不可理喻!”瞧这理所当然的劲,叶白衣懒得理会,正色问道“你是鬼谷谷主?”
“是又如何?”
“你骗我!”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骗你什么了?别说的我像负心汉似的!”温客行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和叶白衣拉开距离“阿月,我和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谁和你有关系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干嘛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好像还真没骗他什么,人家也没说自己不是鬼谷谷主啊!突然之间叶白衣沉默了。
“大晚上的,擅闯私宅,在别人的宅子里欺负别人的徒弟,到头来,还说主人家的骗你。你这人当真好生不讲理。”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叶白衣的沉默。看着怜星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温客行只是轻声哼了一下,没有多嘴,他和怜星再怎么互看不顺眼,那也是内部矛盾,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可不会拆台。
“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你又不是主人家,多管什么闲事?”
“那还真不巧了,我恰好算是半个主人家吧。”温客行知道姐姐要带着她,竟然带着姐姐先行一步,以为这样她就不会跟上来了吗?幼稚!就是这没正行的样子,不怪花月奴误以为温客行是好说话的那个,死的不冤。
“啧啧啧,这位还真算是这宅子的主人。”互看不顺眼是一回事,她是阿月的妹妹又是一回事。
“小子,这么两个美人,左拥右抱,还挺快活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眼光吗?
“思想龌龊的小白脸,这是我家阿月的妹妹。”要不是还考虑到怜星是阿月的妹妹,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跟的上。
“妹妹?”
“又不是你妹妹,妹妹什么妹妹!”
眼看着温客行这要打起来的架势,邀月只是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叶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被阿月瞪了一眼,温客行稍微收敛了一点,没有继续挑衅。他知道阿月想做什么,他觉得没必要,有小情绪的轻哼一声,不再多言。
“你称呼我为前辈?你知道我是谁?”
“前几日听了一个故事,说容炫师从长明山剑仙叶白衣。”邀月缓缓道出叶白衣的身份,长明剑仙,这个武力,就算不为自己所用帮助温郎,也不能为别人所用伤害温郎。
听到容炫的名字,叶白衣瞬间警惕的看向邀月“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天下武库的故事。”
“你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知道。”
“你不想告诉我。”
“就算我说了,你信吗?不如直接去找那个说故事的人。”
“你这样有趣的女子,是怎么看上这个小蠢货的?”
“小白脸,你说谁小蠢货呢?”本来不想呛声的,因为阿月要他乖乖的,可是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阿月怎么看上他的?他和阿月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阿月,我讨厌他!”
“谁应了说谁。”
“看来前辈并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不是还准备告诉我找谁知道当年的事吗?”
“刚刚我的夫君没有说讨厌你,现在他说了。”
“还以为你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寻常女子什么样?”
“不是你这样的。”
“我家阿月岂是寻常女子相提并论的?”
“我姐姐岂是寻常女子相提并论的?”
温客行和怜星嫌弃的互看一眼,转过头不去看对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