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微风吹拂之下光照渐渐移到许沽酒的脸上,她眉间轻皱抬手挡住日光,正想抱怨每天都要早起上班的时候,才发觉太阳的位置不太对。
她猛地坐起来拿起手机,屏幕上赫赫显示的7:55让她心凉了半截。
“我去!迟到了!”许沽酒着急忙慌地起床穿衣、洗漱,一边小声碎碎念,“怎么就没定闹钟的习惯呢!”
“啪”大门关闭,随着脚步声渐远,屋里陷入沉寂。一阵风掠过窗帘,将床头的书翻开了几页。门窗紧闭。
单是靠着魂师的工作肯定是吃不饱的,毕竟建国后不允许动物成精,大多数人都是唯物主义者,驱魂术在现代社会里很难有用武之地。所以许沽酒又找了一份兼职,工作日正常上班,周末两天接单驱魂。不过下单数也是少而少之。
这天她接到一单,一位叫小胖的大学生声称他室友最近行为异常,常常在厕所自言自语,一呆就是个把小时,语言也是他听不懂的,好像在念经。于是他怀疑室友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许沽酒接到订单后便跟公司请了假,跟着下单地址来到某出租屋,在外四下观察并未发现恶灵的魅影,便直接进到屋内。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胖子面露惊恐地靠在墙壁上,看到有人来便哆哆嗦嗦地移到许沽酒身边,手指厕所门,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个不停。
许沽酒仔细听,只听得厕所里面果然传来一阵念经的声音,但内容又不像是经文,正当她疑惑之时,那个声音逐渐失控变成了痴笑,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咽气的样子让她顿时绷紧了神经。
她二话不说上前踢开厕所门,一把将里面的男子拖出来反手将其制服摁趴在地上,正要进行驱魂仪式时,男子却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放开我!你谁呀你有病啊!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嘛!”
许沽酒闻声不对劲,便试探地喊道:“周晓聪?”
“你认识我啊?不是、你谁呀你?”
许沽酒看向小胖子,解释道:“你室友说你被脏东西附身了,请我过来驱魂啊。你没事啊?”
“我当然没事!我跟我对象打电话呢,一下子给我拎出来了,还一屁股坐我身上你有病啊!”
许沽酒立即起身,面露尴尬:“咳,不好意思啊,我一进来就听到你在里面念经,我哪知道你是在打电话啊……”
周晓聪站起身来,愤愤地说:“我跟我对象聊天需要跟你报备嘛?”转头质问小胖:“还是需要跟你报备!”
小胖也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一瞬间更怂了:“我…我也没听说你搞对象了啊,谁让你天天神神叨叨地霸着厕所的……”
“什么神神叨叨!我跟我女朋友说的是方言!你不懂别瞎说好吧!跟你合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周晓聪说着,拿着手机进了卧室,用力地关门之后,屋内平静了几秒。
“咳,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小胖一脸歉意地送许沽酒出门:“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
“人没事就行。”
“哎等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不用了。”
许沽酒一向很懂得拒绝别人,在她看来,都是一些不必要的人和事,没必要过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