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池天苇又是率先醒了过来,随后便卡着左楠秋前去上班之时的时间,把她从自己的身前与怀中喊了起来。
喊完了人,去到外面吃上一个早饭,就是又去送她上班了。
送完了人,池天苇本人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边坐在图书馆的某一间阅览室里面看书,一边等着左楠秋下班。
等到对方中午下班的时候,两个人也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地再去到外面吃上一个午饭。
等到对方下午下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地回到家里去做饭吃。
吃完晚饭,池天苇也再想着法子,也还没有忘记地鼓励着、鼓动着左楠秋,穿上那一件件的小衣服给她看上一看,欣赏欣赏。
顺便,更也还可着劲儿地占她的便宜。
忍了十年,这如何还能够再忍下去,这还不借此机会,一直地、一次性地占个够才算是令人尽兴么?
送了两天,更再迎来了一个晚上。
或许是因为,池天苇已经到来了本地有着好几天的原因。
她和左楠秋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一会儿想要去买上一买这个,一会儿想要去买上一买那个之类的琐事。
一切都似平静了下来,平淡了下来,且正常了下来。
早早地吃完了晚饭,还早早地洗漱过后,便肩并着肩地靠坐在了客厅里面的一张沙发上方。
偶尔聊上几句,她们两个人年轻时候的往事与趣事。
聊着聊着,左楠秋慢慢地从沙发上方站起来了身子,快快地走进到了厨房里面。
再快快地走了出来之时,一只手里拖着一个餐盘,一只手里拿着两把小勺子,笑靥如花地坐回到了池天苇的身旁。
待到,那一个人坐好过后。
池天苇转了一转视线,看了一看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再看了一看她手里的那一个餐盘,止不住地皱了一皱眉头。
皱完眉头,轻轻地问了她一声:“你把菠萝蜜和酸奶放在一起,什么味道?好吃吗?”
“好吃,你尝尝。”
尝尝?尝尝就尝尝。
立刻,池天苇一边似是生着一副疑惑不已,外加嫌弃不已的表情,一边却又从左楠秋的手中拿走了一把小勺子。
舀了一小勺子的酸奶和菠萝蜜,渐渐地放进到了自己的口中。
细嚼慢咽地尝了一尝,品了一品。
尝完、品完,淡淡地说出来了一句:“还不错。”
“那,你多吃一点。”
“我不吃了,你吃吧,等你吃完之后,我们赶快去床上休息。”
……
赶快去床上休息?
为什么赶快去床上休息?
那亦也还再让人给明着说出来吗?
左楠秋一听完此话,略微地羞涩了羞涩。
紧接着,似还愈发羞涩地回道:“池天苇,今天的时间还早,我们晚一点再去床上休息行吗?
等我吃完这些东西之后,我从书架上面找本书出来,你抱着我,我躺在你的腿上,我给你读书听怎么样?”
怎么样呢?
很不错吧?
又是一个,立刻。
池天苇笑意盈盈地勾了又勾嘴角,勾完便说:“左楠秋,我发现你其实比我会浪漫、懂浪漫多了。
这也是你从书上看到的,学会的?
那你快点吃完,别耽误我早一点抱着你,听你给我读书。”
“嗯。”
乖乖地嗯完,那一声。
左楠秋也就是又快快地吃起来了餐盘里面的酸奶和菠萝蜜,吃得同时,还时不时地喂着池天苇吃上那么一口、两口的。
就在,那一副情深意浓的画面持续了一会儿之时。
池天苇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那一只手机震动了起来。
一转眼,一边淡定地看着左楠秋,一边还淡定地对她说了一声:“你一个人先坐在这里吃着这些东西,等我一下。
我去卧室里面接个电话,很快回来陪你。”
接个电话?
接什么电话?
还得专门跑到卧室里面去接?
又一转眼,左楠秋宛如是立马就有点不太高兴地回道:“池天苇,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的面前,天天都傻傻的,什么都不懂?
我们都多大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共同面对的?
你的电话也还重要到了,连我都不能够听吗?
你说你没有喜欢过别的人,这不会是哪个喜欢你的人给你所打过来的电话吧?
所以,你才会不愿意让我听的。”
这在胡说什么呢?
再又一转眼,池天苇尽可能地维持着自己那一副淡定的表情。
维持之中,好似为了照顾到左楠秋的那一副感受和心情,直接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了那一只手机,大大方方地举在了她的面前。
在此期间,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你看好了,给我打过来电话的人,是我的一位老同学。
这个名字,你当年应该从我的嘴里听说过吧?
哪里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的人之类的?
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想要跟我说,她个人方面的一些**问题,她虽然看不见你坐在这里,听着我和她两个人讲电话。
但,我们也要尊重她一下不是?
你别七想八想的,我若是那种人了,我还用得着事隔十年之后跑过来这里找你吗?
你快点吃你的酸奶和菠萝蜜,我去接她的电话,好吗?”
好与不好呢?
好不好的,这一时半会儿的都得好吧?
“好,我相信你,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
说完了,那一声知道了。
池天苇便一边拿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机,一边走进到了左楠秋的那一间卧室里面,一个人接电话去了。
事实上,有什么可好的呢?又有什么可信与不信的呢?
等人走时,等人走后。
左楠秋一直是扭转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眼巴巴地望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影,直如是很想很想的跟她说上那么一声。
你真的不用背着我去接那一个电话,我也真的是什么都明白的。
一个星期了,她左楠秋连池天苇的手机响声听都没有听见过一次,这还不能够充分地说明出来许多许多的问题吗?
哪一个正在上班的人,手机整天响都不带响一下的?
何况,那还是一个月收入达到两万块钱的人?
此时此刻,卧室里面。
池天苇一经走了进去,也不开灯,更直接地一手接通了那一个电话,一手关上了那一扇房门。
关完房门,一张口便是小着声音,又便是很不客气地冲着对方说道:“我在信息里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这几天回不去,我不但回不去,我还想要向你和公司再请上一段时间的假期。
你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不要给我打电话。”
这话说得,这也太不客气了。
“老同学,你准备闭关修炼呢?练得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既然不想要接听我的电话,那我也不好太过于打扰到你。
咱们公事公办,我一天的假期都不再给你,你别忘了,你明天一早准时的过来公司里面上班。
我想要对你说的话说完了,我挂了。”
生气了?
“等一等,你先别挂。”
“还有事?”
“有。”
“说。”
说?
怎么说呢?
别说是明天一早,哪怕是后天一早,大后天一早,大大后天一早,自己也去不了公司里面准时的上班。
3918公里的路程,那开着车子说回去上班就能够回去上班了?
池天苇沉默了又沉默,沉默过后,似深沉、似沉重地说道:“老同学,上学的时候,和我关系最最要好的那一个人就是你。
因此,我才会对你这么样的说话,你也才会对我这么样的说话。
说来说去,我们有必要互生对方的气吗?
没有吧?对不对?
我真的是没有骗你,我也真的是过来见一个女孩子的。
原本,我以为我见完她之后便可以回去了。
那十天的假期,怎么着也都够用了。
可是,我更也真的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没有结婚,也还在喜欢着我,爱着我,等着我。
这样一来,十天的假期也便不怎么够用了。
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太重要了,对于她而言也太重要了。
我可以现在就把她从这里给带走,带回到咱们那里,但那一带走,就是带走一辈子的大事了。
这…,我们两个人总要给她的父母和亲人说上一声吧?
怎么开口?怎么说?
我实话告诉你,我头疼得很。
因为这不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之间的那种爱情,彼此两个人一同意,彼此两个人的父母再一同意,这件事情就似大功告成了。
请你理解我一下,我亦也真的是需要更多一点点的时间。”
那几句话下去,手机那端的那一个人也是沉默了又沉默。
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宛似有些一惊一诧地问道:“天苇,你…,你原来喜欢女孩子呀?
我说呢,你怎么整天不谈恋爱,也不结婚的。
我…,我的妈呀,你这也太能够沉得住气了,这么多年,咱们同学当中竟然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也等一等,你让我缓口气。”
缓口气?
有什么好缓的?
等了一会儿,缓了一会儿。
手机那端的那一个人,接着又说:“你们两个人认识多久了?”
“十四年。”
“十四年?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是的。”
“那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去见她,还才想起来去把她给带回到咱们这里的?”
怎么才想起来呢?说来话长。
池天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回道:“你想要知道什么,等到我和你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都可以全部的告诉给你。
甚至,我还可以介绍她给你认识。
此时,我只想要请你为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我不想要看到我的事情,在咱们同学圈儿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也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以后还需要指望着我目前的这一份工作来养活我和她两个人的。”
“天苇,这个我明白,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但你或者是你们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的。”
尽快?
“好吧,那你们可一定要尽快。”
“好的,谢谢。”
说完谢谢,挂断电话。
池天苇静静地伫立在卧室里面,伫立了犹如是好久好久。
伫立过后,慢慢地走出去了卧室。
就见,左楠秋已经吃完了那一个餐盘里面的酸奶和菠萝蜜,一双手里正在握着一本不薄不厚的书籍。
一边默默地靠坐在沙发上方,一边又犹如是耐心地等待着自己。
看着那么样的一幕,看了几眼。
池天苇迅速地调整了调整自己的情绪,还迅速地走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靠坐在了她的身边。
一抬手,就把她的那一副身子揽在了自己的那一双腿面上方。
等到,左楠秋躺好过后,淡淡地笑着对她说道:“你想要给我读的是一本什么类型的书?”
“诗集。”
“哪一种诗集?”
“外国诗集。”
外国诗集?
池天苇拧了一拧眉头,拧完便说:“外国的就外国的,请你开始给我读吧,我已经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上一听了。”
“是吗?”
“是的。”
话音落去,左楠秋一边看似乖乖巧巧地躺着,一边又看似也迫不及待地翻开了那一本诗集,准备给池天苇读上一读。
现实却是,左楠秋的那一双手,一边随意地翻开着那一本诗集,一边故意地遮挡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那一副脸色。
还似又很想很想的问上池天苇那么一声,她和她的那一位老同学刚刚在那一通电话里面究竟都说了一些什么。
也究竟是个人**,还是工作上面的公事?
也是一个,现实却是。
左楠秋翻着翻着,翻开了那一本诗集,找到了一首长诗,便又看似认认真真地、淡淡然然地为池天苇读了起来。
那一首长诗,读了又读,读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
读完过后,听完过后。
池天苇垂了一垂眼眸,紧了一紧双臂,无声地看了又看左楠秋。
忽然,冲着她弯了一弯自己的那一张嘴角,弯完就说:“我在你给我读诗的时候,我从你的声音和情绪之中感觉到。
也许,你不应该积年累月的呆在你们那一间图书馆的里面上班,你应该自由自在的成为一名诗人或者是作家。
否则,你看了那么多年,那么多的书,岂不是都白看了么?
当然,这也要看你个人是否喜欢。
你自己认为呢?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要与不要呢?
左楠秋安静了片刻,似也好好地想了片刻,想完便说:“做诗人或者是作家,听上去很好听,收入很不稳定的。
而且,还要花费掉大量的时间。
后期出名了还好办,前期默默无闻的时候有点不太好办。
我万一影响到我的工作了,我们馆里说开就开的把我给开了怎么办?
一直以来,我每个月有着稳定的几千块钱的收入,我还这么穷,我要是没有那几千块钱的收入了,我不是会更穷吗?”
池天苇再弯了一弯自己的那一张嘴角,也再弯完就说:“怎么,你这是在害怕你被你们馆里给开了,你自己会因为没有收入而饿死吗?
如果是以前,你可以有着这样的担心。
现在么,你有了我,你便不用有着这样的担心了。
但这也还只是我对于你的一个建议,你可以先在你的心里想上一想,不必着急,更也还是等等再说。”
说完那几句话,池天苇接着又说:“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当一名诗人或者是作家挺好的。
没有了工作,更是挺好的。
不用早起,还不用晚归,也还不用风吹雨打的。
只要我愿意养你,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不定,你成名了呢?
那不是正好验证了那么一句话,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吗?
怕就怕,你到时候不会不要我了吧?”
……
那几句话下去,左楠秋的那一副小心情似是被池天苇给说得,止不住地开心了又开心,笑了又笑的。
笑到最后,还又笑着回道:“不会的,我一定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管它,真的会与不会的。
池天苇听完左楠秋的那一句话,便伸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把她从自己的那一双腿面上方给扶了起来。
扶完了人,直勾勾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看着看着,似鼓动、似躁动地对她说出来了一句:“我等不及了,我们去床上休息吧?”
等不及了?
左楠秋听完池天苇的那一句话,却是又红了一红脸庞。
红着红着,似娇似羞,且是微不可闻地接出来了一句:“池天苇,最近这几天,你…,你天天晚上都对我那样。
你今天晚上还…,还要对我那样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