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熙经过几日的学习，终于到了休沐的日子。
“芸儿~起来了~”顾澜熙摇着身边的人，她动了动身子但似乎还不想起身。
顾澜熙回忆着昨晚睡前
“熙哥哥明日就是休沐了对吗？”宋瑾芸趴在床上问着
“是啊~芸儿是想去哪里玩嘛？这几天在府中也无聊了吧！”顾澜熙关上窗走向床去。
“不是~明天你起来练剑的时候也叫我起来！好久没看你练剑了！”宋瑾芸打着哈欠
“好~知道了！快睡吧~”顾澜熙也躺下顺便帮宋瑾芸盖好被子。
回想结束，看着芸儿还是没有动静就先下床了。
“芸儿，你再睡会我先去练剑了！”顾澜熙摸了摸宋瑾芸的头，准备起身去穿衣服。
“练剑！”我听到这两个字瞬间睁开眼睛坐起，吓了旁边的顾澜熙一跳。今天是让肖夜教熙哥哥练剑的日子，我怎么能错过呢！昨晚特地嘱咐熙哥哥今天喊我起来！
我也起身穿衣服，坐到镜子前打算简单为自己梳发，这天还早就不喊夏瑶秋莲来了。但是换好衣服的顾澜熙走到了身后拿走梳子，准备帮我梳发。
“熙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我想转身拿回梳子
“别动~今日就让我帮芸儿梳发吧！”顾澜熙按住她
“嗯~好~”我害羞的说着
顾澜熙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芸儿。她的头发又软又滑，木梳偶尔勾到打结处，便会听见她吸气的轻响，像只被惊到的小雀。顾澜熙放慢动作，指尖蹭过她耳廓时，果然感觉到她颈后的肌肤微微发烫。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他只会梳一种发束就是马尾。因为平时给自己梳的发束就是简单的马尾，偶尔芸儿还会帮他梳别的发束。不管了，都说帮芸儿梳发了那就马尾吧！
“好了！”顾澜熙说着将红绸带在她马尾尾端系出个利落的结。
“哇！和熙哥哥一样的发型！”我看着镜子里印出的我跟顾澜熙
“那个..芸儿..我好像只会这一种发束，所以只有跟我一样了。”顾澜熙不好意思的说着
“跟熙哥哥一样也挺好的呀！你看我帅嘛！”我插起双手放在胸前看着他。
“帅！芸儿不管什么发型都好看！”顾澜熙被她逗笑了，看她转身时发梢扫过肩头，心里像被晨风吹过的湖面，漾起细碎的涟漪。
“嘿嘿~走吧！”我拉着顾澜熙往外走，顾澜熙也拿上了自己的竹剑。
门外肖夜已经站在院中，昨晚宋瑾芸跟肖夜约好了今天要教顾澜熙练剑，所以一早就起来在院中等着他们。
“殿下，小姐。早！”肖夜行礼
“肖夜你也挺早呀~今天是有什么事要说吗？”顾澜熙问着
“当然有了！从今天开始肖夜会教熙哥哥练剑！他就是熙哥哥新的师傅了！”我走到肖夜面前介绍着。
“属下不敢以师傅相称，最多只是指导殿下练剑。”肖夜说着
“芸儿，怎么好好的叫肖夜教我练剑呀？”顾澜熙问着，虽然他承认肖夜实力很强
“哼哼~肖夜展示给熙哥哥看！”我对肖夜说着
“是！”肖夜回答着，拿出剑开始展示流云十八式的招式。
顾澜熙看着肖夜的剑法惊呆了，又想到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无法突破下个阶段，决定让肖夜教自己！
肖夜展示完后收剑行礼。
“熙哥哥我跟你说肖夜只看了一遍流云十八式的剑谱就学会了，可厉害了！我都想拜肖夜为师了~”我坐下说着
“小姐言重了，属下没有那么厉害。”肖夜
“肖夜你太谦虚了，看到你的剑法我真的是自惭形愧，接下来还请肖夜教我练剑！”顾澜熙向肖夜行剑礼
肖夜点点头开始指点顾澜熙练剑。
宋瑾芸的视角
我在一旁的石凳上支着下巴看着他们，肖夜展示了一遍 “穿云式” 的剑法，在他手里明明舒展如流云，到顾澜熙手里就变了样。他握着竹剑的手紧得指节发白，月白袖子跟着笨拙动作甩来甩去，活像只扑腾翅膀的白鹭。肖夜屈指敲他肘弯时，顾澜熙手忙脚乱去扶剑，云纹靴尖沾了泥也顾不上，耳根红得像被晨阳吻过。
“噗嗤” 我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肩膀却还在石凳上轻轻晃。这一晃，脑后的马尾辫扫过颈窝，痒得我缩了缩脖子，正撞见顾澜熙抬眼望过来。他眼里还带着练剑的专注，睫毛上沾了点晨光，那模样让人脸红心跳。
我慌忙别过脸，假装看廊下的绣球花，余光里却见顾澜熙重新举剑的样子认真了许多。竹剑扬起时带了风，吹得他额前碎发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肖夜的身影在晨光里忽左忽右，偶尔用剑鞘推一把顾澜熙后背，他便像被弹了下的玉珠，往前踉跄两步又站稳，倒添了几分韧劲。
顾澜熙的视角
肖夜舞的 “穿云式” 舒展如流云，可竹剑到了他手里，却变得格外沉重。握着剑柄的手紧得指节发白，月白袖子跟着笨拙的动作甩动，想必在芸儿眼里，定是滑稽得很。肖夜屈指敲在他肘弯，手忙脚乱去扶剑，云纹靴尖沾了泥也顾不上，只觉得耳根烧得厉害，怕是红透了。
“噗嗤” 一声轻笑从石凳那边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芸儿。抬眼望去，正撞见她捂着嘴，肩膀在石凳上轻轻晃动，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动作扫过颈窝，她缩脖子的样子，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狐狸。
她的目光撞进眼里，带着笑意和几分促狭。顾澜熙慌忙收回视线，重新举剑，却不知怎的，刚才还僵硬的胳膊竟灵活了些。竹剑扬起时带了风，吹得额前碎发飘起，余光里，芸儿正托着腮帮子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比廊下的绣球花还耀眼。
肖夜的身影在晨光里忽左忽右，偶尔用剑鞘推他后背一把，踉跄两步又站稳，只觉得浑身的劲都提了起来。竹剑终于划出像样的弧线时，瞥见芸儿指尖绞着衣角，嘴角噙着笑，马尾上的红绸带在晨风中轻轻飘动，心里忽然变得滚烫，像揣了团被晨光焐热的炭火。
肖夜的视角
练剑时，殿下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僵硬。竹剑在他手里像根不听话的竹竿，“穿云式” 本该如水流淌，他却劈得带了股蛮力，剑风扫过廊下的绣球花丛，震落的花瓣粘在他月白锦袍的后摆。屈指敲他肘弯，少年踉跄着稳住身形，耳尖腾地红了那不是累的，是石凳方向传来那声没忍住的轻笑。
宋瑾芸托着腮坐在石凳上，裙摆铺展如荷叶。她看顾澜熙的眼神亮得很，像藏了两星晨露，每当少年笨拙地调整姿势，她指尖就会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嘴角抿着的笑意却藏不住，连带着肩头都在轻轻颤动。
“沉气。” 他用剑鞘轻推殿下后背，少年猛地挺直脊梁。这次殿下的动作竟稳了些，竹剑扬起时带起的风，恰好吹动少女额前的碎发。注意到殿下的目光在她发间停顿了瞬，下一秒剑招便又乱了套，竹剑 “当啷” 磕在青砖上，惊得宋瑾芸猛地站起身。
“熙哥哥！”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急意，往前冲了半步又猛地顿住，终究是退回石凳边，只是那双望着场中的眼睛，此刻比廊下的绣球花还要水润。
收剑而立，看殿下弯腰拾剑时，偷偷往石凳方向瞟了眼，耳尖的红意漫到了脖颈。晨风吹过海棠树，落了片花瓣在少女的马尾上，她浑然不觉，只望着少年重新举剑的身影，嘴角噙着的笑像块化了半的蜜糖，黏糊糊的，连空气里都浸了点甜意。
两月后景王府
檐角的铜铃被秋风撞得叮当作响时，顾澜熙的竹剑正贴着肖夜的剑鞘滑出半寸。两个月前还需要屈指矫正的手腕，此刻已能灵活地旋出 “回风式”，带起的气流卷着阶前零落的银杏叶，在青砖地上打了个旋。
“殿下的‘穿云式’，已能劈开三指宽的木片了。” 肖夜收剑的动作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目光扫过石桌前捧着书本的宋瑾芸时，又恢复了惯常的沉静。
这两个月来，顾澜熙的日子被学堂与练剑切分成规整的两半。白日里在学堂，他和太子总能在策论课上引经据典，连最严苛的李太傅都在御前提及 “太子殿下才思敏捷更是对景王殿下刮目相看”。到了休沐，竹剑碰撞的脆响便成了景王府院中的常声。此刻他额角沁着薄汗，月白锦袍的袖口卷至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已褪去少年的单薄，隐约可见练剑磨出的紧实肌理。
我放下书本时，正见顾澜熙旋身避开肖夜的虚刺，竹剑反挑的弧度流畅如新月。我想起暮春时少年握剑的手总在发抖，如今却能在肖夜快如闪电的攻势里找到破绽，连肖夜都忍不住蹙起眉，剑招里添了三分真意。
“当心！” 我轻呼出声时，顾澜熙已借着旋身的力道避开剑锋，竹剑 “啪” 地敲在肖夜的剑脊上。这一击又快又准，惊得肖夜眼底闪过丝讶异。
顾澜熙的竹剑再次扬起时，他剑尖划过空气的啸声愈发清亮，仿佛在宣告着，那个曾经握剑都不稳的少年，正随着季节一同成长，既有学堂里的文思泉涌，也有剑影中的锐气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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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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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剑技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