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微被这突如其来的舔舐给震惊了,强忍住脸红的感觉,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初出茅庐的纯情雄虫。
他的人设可是大猛1!
司添舔完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的逾矩和唐突,这和他一向以来冷静自持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如果此时司添在莫微的背后他就能看见,莫微的背后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光芒。
一闪一闪的,光不亮,但是亮的频率十分奇怪。要是说得话,和莫微不安定的心跳形成了诡异的一致,用一种跳脱的节奏表达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安。
好香?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吗?莫微不信邪往自己身上嗅了嗅。
没有味道啊?有也是司添家里洗发水的味道,司添用了这么久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洗发水什么味道吗?
对了,就连衣服也是司添的,哪来什么香味?
“什么味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莫微思索着。
司添有些依恋的最后吸了一口,放开莫微,恢复了那个正常冷静的自己。
“是一股很好闻的奶油香味,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香水。”司添思索了下,这种味道真的很奇怪,他找不到什么实际存在的味道去形容,最相近的就是奶油。
更像是……五官都能接触到一种奇怪的感觉。
闻到的气味只是最表层,他好像能看见,能摸到,能感受到那股甜丝丝的香味。
莫微没有因为被司添夸了这件事情而开心,相反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他根本没有喷什么香水!在莫微听到“奶油”这两个字的时候灵魂都震颤了下。
奶油是什么?不是吃的,而是他穿过来之前的信息素!就是这软乎乎的信息素让无数人觉得他好欺负的很,小时候没少被人掐脸颊。
难不成自己还真把这该死的信息素也带过来了?不是吧?
跟什么不好,非把这玩意带过来了!
莫微不死心,再问了一句:“是不是闻错了,我没有喷什么香水啊!”
司添再次凑近闻了闻,确定那股香气还是很明显,这么一说这股香气似乎是从莫微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司添的沐浴露可没有奶油这个味道的。
“这好像是你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彻底断绝了莫微的念想。
上苍啊!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做攻,却把这么不阳刚的信息素也给我带来了!你到底是在给我机会呢还是在整我呢?
行吧,信息素就信息素呗,就当是个留念了,又不会少块肉。
“对了……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你不在我只好帮你接了。”莫微把内容复述了一遍,不过去掉了那些威胁的话语,“他叫你回去?”
司添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打电话来查岗,自己昨天突然被叫回基地完成任务,他的上司没有通知他的父亲,所以他爸司奇国就打他家里的电话来找人了。
他们家说话的方式一向过于板正,几乎不存在什么商量的余地。
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司添也没觉得这又什么问题,有一次司添带朋友回家里讨论小组作业的事情,在被外人提出质疑后司添才知道原来家人之间说话的方式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带着命令式的,而是能够开玩笑打岔,充斥着温馨和尊重的。
“我知道了。”司添点点头。
父亲叫他回去八成又是叫他去讨论家族产业的问题,这几年司家在考虑转型的事情,军部的势力不能放弃,但需要更多的人开展不同的产业。
司添对于经商的感觉平平,他很满足现在的军队生活,不想放下已经完成的事业。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我是说,回去见见我的父母。”司添觉得自己真是自私。
莫微几度怀疑自己还在梦里,难不成是梦中梦?他现在需要一个小陀螺!
“你家有陀螺吗?要不你掐我下?”莫微没头脑的问了一句,还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感受到了自己手上的凉意。
莫微抓住了司添的手,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探,眼睛还忍不住睁大了些,傻乎乎的样子让司添觉着新奇。
莫微的脸很软,很舒服,甚至是有点Q弹,能让司添想起来布丁的触感,但这二两肉的触感比一戳就碎的布丁多了些延展性。
手上用力,软乎乎的触感愈发明显。
“啊!疼。”莫微这才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要去见家长了?原来司添是想让家人认同他的!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司添内人啦!
“陀螺,什么陀螺?”司添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被掐红的脸,这小孩下手是真狠。
莫微傻傻笑了起来,“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太开心了。”
自己第一次上门得守点礼数才可以啊,司添的家人会喜欢什么东西呢?得表现成什么样子才能让他的父母放心把司添交给自己呢?
满心眼都是见家长的紧张和喜悦,他忽视了司添眼里浮动的情绪。
“要不还是不要去了,莫微。”司添内心被一个名为“道德”的小恶魔拿着锤子疯狂敲打着。
理智告诉他,只要把莫微带回去,一切他担心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但道德告诉他,这件事情本就是他一个人该承担的,不该牵扯一个外人进入。
莫微就和一只不小心闯入蛛网里的懵懂小虫,跌跌撞撞逃窜到他的怀里,还笑嘻嘻问他可不可以早点把自己吃掉,乖的让他不忍。
都说经商的人都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可司添和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
自己想做恶人,却总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反悔,又当又立。
他真是……
莫微不解,自己去见家长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可以去啊?怎么了?”
司添沉下心来,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你先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和你相亲,只是为了找一个雄虫,而不是你这个雄虫,我家中的情况很复杂,来相亲也只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你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司添的眼角揉进了一丝不舍。
“家里的长辈告诉我,雄虫都是些没用且自大的人,依附于雌虫而活却还不断强调他们自己的价值。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之前我是个彻底的不婚主义,但只是短短一天的相处我就改变了很多以前的观念。”
“不是每个雄虫都是家里人描述的那样,我很幸运的碰到了你,莫微,你给我带来的幸福是我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真正快乐的时光。所以我不想再骗你。”司添苦笑了下。
看来这段关系始终还是不能长久,司添已经做好了莫微生气离开的准备,他不会去阻拦,这是他给莫微的选择。
莫微听着他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没觉得有什么冒犯,只是心疼。
他就知道自己媳妇好得很,都这么坦诚的和自己说了,这不就是真情实感的表白吗!一定要好好回应!
“你要是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合适,再过一个月我们可以去……”司添越说情绪越低落。
离婚需要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摸上了司添的脸,他低下的头被抬起,因为司添是坐着的原因,所以他不得不抬眼看站着的莫微。
“我很乐意。”莫微将他耳边的一缕随发整理好,温柔地无以复加,“小骗子,我都上当了你就别赶我走了。”
司添怔了怔,细细揣摩着莫微说的话的意思。
明明是小小的身板,但总能给司添一种可以放心依赖的感觉,这和之前那个追求他的雄虫完全不一样。
司添在那个雄虫身上只能感觉到厌恶和谄媚。
他从小就有一个奇怪的爱好,喜欢把人分成不同颜色,大部分人在司添眼里是无感的灰色,少部分人是象征暗的黑色,那是他最不喜欢的一部分。
而莫微是他见过的第一个黄色,澄澈明亮的柠檬黄,从内到外散发出令人舒心的清香和光热,他就像个小太阳一般勤勤恳恳为自己照亮。
这脱口而出的情话让莫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只是想到,觉得很合适就说出来了。
“你才小呢,我记得我好像比你大吧?”司添笑起来,本是冰霜满布的脸犹如一夜迎来了春风,冰块互相撞击,再沉没。
莫微不服气,“那你也是我老婆!不许说我小!我才不小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捧着脸的手颤抖下,“呵呵”笑了笑缓解着尴尬。
他这不笑还好,一笑气氛就更奇怪了,司添也忍不住微微脸红,“瞎说。”
……
两人商量好了上门拜访的细节,决定明天就动身“回娘家”,早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他们也好安心一些。
“昨天晚上你就睡在这?”司添看自己房间的地上有一个小窝,掀开的被子和带着些褶皱的被垫,证明昨天晚上这里躺了个“小笨蛋”。
莫微挠挠头,“你应该有洁癖吧?我怕睡了你的床你会不舒服,所以就在旁边打了个地铺。”其实地铺也挺舒服的嘛。
司添凑近莫微,他的身型比莫微高一些,能将莫微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可腰身却细的很,莫微不大的手都快能一只手搂住。
相比自己软乎乎的宝宝肚,司添的腰上没有一丝肉,精瘦有力。
莫微也试着去锻炼腹肌,奈何抵不过爱吃的天性,创业未半已经崩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