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同树林深处,一个人影在树丛中急促的跑着。
这人是淮降,他果然和柏喻说的一样身上的雨伞不知道跑到了那里,也没有用法术挡雨。
他整个身子都湿了,但他毫不在意,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和惊惶。
终于淮降在一个深邃的山洞前停下来了,这山洞开在树林深处,石壁上写着‘赤帮’两字但是这两字周围被一群爬山虎罩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这有个山洞。
淮降喘了喘粗气,望了望山洞随后攥着拳伸脚走了进去。
这山洞的结构也挺奇怪的——刚刚还是深不见底的山洞,但一直往前走就会发现前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宽敞,过了这一段就会发现房子的外形和装饰也渐渐显现出来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谁!”
淮降转过身原来是他爸的手下。
淮降猜到他们一定会来,在衣服中掏出一块牌子给手下看了看。
“原来是大少主!”
那手下俯首说。
见他们没有在阻拦淮降从他们边上大步跑向了他爸的办公室。
淮降看到办公室门前站着两个手下,他想不起来是谁了,毕竟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
两个手下一眼认出了是大少主淮降,但是会长正在开会两人见他跑过来赶忙拉住他说:“少主!会长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淮降这才想到现在应该是六点他爸正在给他那些会员开会着,但现在也顾不住这么多了,淮降抓起他们的手往墙的两边摔到。
正想开门,一只手先比他开了门,只不过是从里面开的,等门完全打开映入眼帘的这一张脸,是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他的父亲淮宬。
他的父亲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但是脸上的肌肉依然紧致,只是嘴边的渣胡子有些破相。
淮宬扬了扬眸子没有讲话只是拜拜手示意他进来。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后,淮宬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扶着头,他在等着淮降问他。
“为什么!”
“什么?”淮宬带着烟嗓说。
“为什么要这样!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的人会是我最敬爱的……爸爸!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一分一刻怀疑过你!”淮降带着些哭腔说道。
淮宬面露平静摆弄着手上的金骰子慢慢说道“没有任何用处的弃棋子而已,留着何用?……”
淮降的世界一阵耳鸣他没有听清楚淮宬说的后一句话只是看到满嘴胡子渣的嘴一直说着。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颗弃子而已啊!
自己本来是想听淮宬自己亲口说指示杀他的人不是淮宬而是另有其人,想听他说自己还是七年前最爱他的爸爸,想听他说……
突然衣服上的一滴水掉落在地板上,不知是衣服上的雨水还是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不知什么时候淮降已经走到了洞外,外面的天气依旧,不……似乎比来的时候大多了,暴雨似乎没有生命似的,拼命的往他脸上打。
被暴雨冲刷过的脸好冷好冷。
暴雨无情但是淮降脸上的泪却是有生命似的——热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心!被灼烧似的……
突然他感到头好重一下子重摔在了流满雨的泥地上。
等淮降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他环绕四周,发现自己在的地方不是赤帮也不是柏喻家,正当他疑惑时,身旁的一声问候淮降下了一跳。
“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淮降忙从床上起来,但头上的失重感却还是使他又倒了下去。
身旁的那人见他这样轻轻笑了一声。
等淮降神智恢复后才看清身边的这个人,长的很标致,棱角分明。淮降一眼注意到那一双深邃的丹凤眼,眼下有颗美人痣。
美中又带点魅惑,只是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肯定是个绝色。
“介绍一下,我叫安渡这里是‘义疏协会’我是这里的理会长。”
淮降理了理了思绪说:“义疏协会?你们也是……?”
安渡眯眼笑着说道:“答对了!”
“那么说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为什么…”
“我只是个理会长……办事的,至于让我这么做的是我们的会长,你要是问为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安渡嘴角上扬,一双丹凤眼变得更妩媚了。
淮降对上了他的凤眼不由哆嗦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视线。
安渡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瓶子放到床柜上对淮降说:“退烧药,你有点发烫。”
淮降确实感到有些发烫,毕竟刚被暴雨‘杀’过。
淮降还没来的急说谢谢安渡早已不知所踪。
他拿起药看了看——是退烧药,而且里面的成分都是稀有药物,淮降端起桌上的热水吃了药,感觉又有点犯困了,恍惚间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雨已经小了不少,B市又恢复了平时灯火通明的样子。
而角落侦探工作室的二楼有个人正在床上裹着被子不停的打着喷嚏。
“姐!好难受啊!”柏喻打着哆嗦说。
“和你说了不要去不要去!你自己刚异能消耗过量现在又冒着暴雨去找人!异能没用了吧。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
柏宣泡着一杯感冒药拿到柏喻面前。
柏喻接过药喝了一口,又打着抖钻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