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抓着曲千歌的衣摆,来到后山,子艳子绝二人正坐在亭中议事。
“陈弦,这是你子艳大师姐,尚武门的大弟子,快来拜见。”曲千歌把躲在身后的孩子揪出来,向前推了推。
陈弦乖巧施礼:“大师姐好。”
“陈师弟好。”子艳温和点点头。
曲千歌又一指子绝:“这是你的亲师姐,子绝,以后你就跟着她,听见没有?”
“子艳师姐是大师姐,那这位师姐就是小师姐咯?”陈弦一歪头,道好,“小师姐好。”
曲千歌拍了拍陈弦的后脑,道:“净耍些机灵,你这位小师姐可长你几十岁。”
陈弦:“啊!可我怎么看这位师姐如此亲切,难道师姐也是妖灵化人的?”
陈弦似乎言中了什么,子绝脸色一变,子艳摇头道:“这位小师弟当真聪明,就是童言无忌,小心你这位亲师姐日后整治你。”
陈弦撇撇嘴说:“大师姐好凶,都不叫人说句话。”
曲千歌把陈弦往子绝手里一塞,说:“你大师姐平日忙得很,你想着能见她一面都极难,还在这说东道西,惹你大师姐不快。”
陈弦吐吐舌头,坐在子绝腿上。
子绝一僵,拘谨的抬头问:“师尊,为何不把陈师弟交给孟城师弟?他们年纪相仿,不是更合得来些?”
曲千歌轻轻拂袖:“孟城性情唯诺,还需几年历练,他自己尚且需要你照顾,如何再照顾这小子。”
“弟子明白了,师尊放心。”子绝把陈弦放下,站起身来。
曲千歌点点头,又看向子艳:“好,子艳过些时候到议事厅一趟,掌门有事吩咐。”
子艳也起身施礼:“是,曲长老。”
子绝:“师尊慢走。”
子艳:“曲长老慢走。”
陈弦:“师尊再见!”
议事厅。
“子艳,邱小翰私自下山之事,你可知道?”千嵩山掌门宇文摩冷声质问道。
子艳看了一眼跪在厅中的邱小翰,咬咬牙自己也上前跪下:“掌门,翰儿下山一事我……我知情,是我叫他下山帮我带些物什,掌门若怪就怪我吧,弟子领罚。”
邱小翰闻言先是一怔,复又激动的说:“不关师姐的事!”
子艳怒道:“闭嘴!”
子绝望向宇文摩:“掌门,你不要听他的,此事是我疏忽,想着翰儿下山片刻就会回来,便叫他去了。”
“撒谎!”宇文摩喝道。
子艳吓住了,忙低头跪好。
宇文摩面无表情:“弟子邱小翰,不羁狂放,无视门规,在此鞭刑四十。后告知尚武门夏长老,回门再罚。”
“掌门,三思啊!”子艳急道,“邱小翰年纪尚幼,法力深厚者鞭刑四十尚需半载数月修养,使不得啊!他若受四十鞭刑,如同要了他的命啊!”
宇文摩:“弟子子艳包庇师弟,鞭刑二十,自行领罚。”
子艳跪地再拜:“掌门,我认罚,可翰儿有错也罪不至死,就算他错再大,也是我管教不严,师尊正在闭关,不敢无谓打扰,求掌门放翰儿一马,我甘愿替翰儿受罚。”
邱小翰:“师姐!你不要瞧不起我,区区四十鞭刑,我怎么就受不得?”
“你!”子艳气急,起身念了个心诀,邱小翰登时痛苦倒地,满地打滚。
“你坏了门规,我现在就替掌门管教你。”子艳红着眼把法决打在邱小翰身上。
宇文摩冷着脸看了一阵,子艳下手着实不轻,不一会儿邱小翰已经倒在地上失去意识,而子艳仍然没有住手的意思。
“胡闹!”宇文摩高声喝道。
子艳停了手,重新跪下。
“子艳,你一向懂事,今日大闹我议事厅,就是为了保你师弟的性命。“宇文摩将子艳心事一语道破,沉默片刻又语重心长的说,”夏长老年事已高,多次向我透露有意培养你做他的接班人,你怎可如此私心偏向?不分是非?”
“掌门,弟子知错,请掌门责罚。”子艳诚心叩头,不做辩解。
宇文摩等不来子艳的解释,气闷甩袖背过身去:“罢了,速将这孽障带回去,好生管教,如有下次,我必然废他修为,逐他下山去。”
“谢掌门!”子艳又是一拜。
宇文摩:“你休要忙着谢我,稍后去领罚,我饶他一死,你的二十鞭刑却免不了。”
“是!”子艳咬着下唇,扶着邱小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