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走向了河边，眼前时明时暗，终是力竭跪在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
他手颤抖着，覆上了脸。
【他们该死。】
他听见耳边尽是喧嚣。
他终是放下了手，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溪被一丝丝血水逐渐染红，茵茵绿草失去了本有的嫩绿与光泽。
【是什么在奔走？】
他缓缓回过了头，不远处的一只小鹿像是呆住了站在那里，却在他回头后，宛若吓到了一般，迅速窜开，几下便不见了影。
他怔怔。
【不应该啊。】
他想。
【我是精灵啊。
是自然之子啊。
是那最亲近自然的物种。
为什么要逃离呢？】
他着了魔一般向那只小鹿逃走的方向伸出了手，暗绿色的光芒自指尖一闪而过，不过瞬息之间逃走的小鹿就回到了眼前。
手下是温热的，跳动的，充满生机的生命。
它在不停挣动着。
【为什么要挣扎？】
他无意识地将手攥紧，似是怕眼前的生命逃走一般。
小鹿终是停止了呼吸。
指尖渐渐失去了温度，他触电般地松开了手，鹿的尸体软软瘫在了地上。
【我做了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难以呼吸。
似是有感召般，他缓缓起身，回过头去看溪中自己的影子。
水光荡漾，他辨识出了自己的模样。
黑发，蓝眸，苍白的脸颊上沾着些许血迹。
“砰！”他一手砸向水面，将人影四分五裂。
他张开嘴，终是发出了嘶哑的悲号：“啊啊啊啊啊啊啊——”
鸟兽惊，生灵散。
短篇，争取在这周之内完结，写完再写AB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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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