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职小区。
有些警察正在一家一户的敲门,还有的警察拿着大喇叭在喊话,空地上停着许辆灯光闪烁的警车现场在乱中有序中撤了群众,在警戒线外还围着很多好奇的群众,在拿着手机不停的拍 ,比记者还敬业,警戒线边上的警察在不停的劝道着。
明逾看着那群人,觉得大中国人才还是很多的,刚想进警戒线,就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
“您好,同志 ,里面正在进行特殊活动,不相关人员请勿进入。”
明逾自嘲的笑了笑,对那警察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打电话给林藏。
电话那头穿来林藏的声音。
明逾看了那警察一眼。
那警察点了点头 ,把明逾放了进去,
“工作需要,希望不要怪罪。”
明逾道:“理解,理解的。
围观群众看到明逾进去后,又是一阵骚动,让守着警戒线的警察又是一顿焦头烂额。
“现场确认了吗?”
林藏点了点头,
“那地方,门缝里都露出来一股子的火药味,我们的人刚刚确认了,在门栓子上有异常,里面还不确定,窗户都是锁死的,但不感把窗户强行破开,怕里面有异常,要先把群众先疏散开,再把门那的先解决了。”
明逾常年带笑的脸也淡了许多,
这时一个警察走过来汇报情况,
“现在现场的情况还不敢确认,防爆组那边还在做准备工作。”
“一定要他们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真的炸了,后果都不是我们能想像的,群众的情绪也要继续安抚,现场情况在还不能定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并且切断现场附近的电源,以及煤气罐等一切爆炸危险物品,但如果房子里真不止一个炸药,我们现在最保险的方法也只能是再审审嫌疑人,再不济也要等设备全面了,做好防护措施,人命最重要,损失的财产可以补回来,但生命只有一次,等待专业人员来!”
那警察点点头 ,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离去。
明逾看着那警察的背影,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不同的是,这天阳光璀璨,万里无云,只是自己当年的心境不再。
没过多久,防爆组的人来了。
拆爆组的组长是个三十出头的东北汉子,叫杨帆,身高一九零,但心细是局里出名的。
杨帆向林藏敬了一礼。
“现场就交给我们了,只是麻烦你们将群众疏散开,并维护这一片,不要让人进来。”
林藏也向他敬了一个礼,用通讯器小声下令。
“注意注意,全体成员注意,向外围撤离,现场移交给拆爆组 ,现场工作转为维护秩序,撤离群众,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收到,收到。”
杨帆在转身走向现场,狐疑的看了一眼明逾。
明逾轻笑着看着杨帆,
“杨组长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归来呀。”
杨帆点点头,神色凝重,走向了现场。
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但他有印象的人除了家人朋友同事,就是警察和犯人,到底在哪见过呢?
杨帆甩了甩脑袋,算了,好好完成任务再说。
楼下,杨帆正在紧要的部署着等一下的行动,一个组员拿来一个探测器,
“组长,东西来了。”
杨帆点点头,
“开始吧,最后再检查一下防爆服穿的规不规范,有没有什么东西遗留。”
在场的警察摇了摇头,其实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有炸弹爆炸,防爆服穿的再规范有不会多出一条生路,只能把现场的伤害降到最低。
“从这门边上入手,开工具箱,”
杨帆仔细地观察,用手摸了摸门框边上的墙,感到不对劲,又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墙即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杨帆小声的骂了一句,
“妈的,这墙是空的。”
杨帆回过头来,
“不能从门的正面打开,不然导致牵动导线引发爆炸,我们今天都要做来世弟兄,拿起子和锤子来。”
一个警察递过了来。
杨帆接过东西,小心的把墙体一点一点的凿开,墙体被打开后,杨帆松了一口气。
房子里一片混暗,确认墙边上没有炸弹后,杨帆扩大了墙上的洞,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看他们还想说什么,杨帆摆了摆手亲手轻脚的从洞里钻了进去。
室内一片混暗,杨帆环视了四周,看到门栓上的红点时,心一紧,注意到四周只有这一个炸弹。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炸弹旁,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开灯不会影响后,打开了手电筒。
“把家伙给我递进来,全部下楼,撤离。”
外面沉默了片刻,又传来了小声的“是。”
杨帆走到炸弹一边,短暂休整。
片刻后,他趴在□□面前小心操作了起来:凿孔、掏出炸药、移除□□……幸好,一切顺利,□□被安全拆除。
处置完毕后,杨帆像失忆了一样,走下楼。脱下排爆服之后,衬衣早已全部湿透,衣角不停地往下滴水。
对他来说每一次执行任务,活着归队后,都是一次新生。
一缕阳光穿过指尖,照在脸上,杨帆喘着粗气,瘫在地上,望着天空。
人间果然美好,世界的花依旧在盛开,我们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