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梧桐大厦天台,夜晚,乜心雯刚把精心准备的花生和啤酒放下,就被北维平抢走了。
北维平抢走从小一起长大住在对门的好朋友乜心雯精心准备的花生和啤酒,故意大声地说:“啊!十哥,钟意吃花生,钟意喝这个牌子的啤酒,记得这么清楚!”
“你胡说什么呀!”乜心雯的脸一下红了。
“何止,知道老十不吃牛肉,买了好多老十钟意吃的猪扒!”北维平的母亲云姑笑着走到乜心雯的身边,“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你对老十有意思,都觉得,你和老十很般配!”
“云姑,你怎么也开我的玩笑!”乜心雯红着脸,解释,“我和十哥,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可以发展成男女朋友啊!”钱浅走到乜心雯的身边,凑热闹。
“啊你也取笑我!”乜心雯的脸更红了。
钱浅性格开朗,说说笑笑,很快就和北维平、乜心雯、云姑熟识了,见梁千凝还没有上来,看向北维平,问北维平:“你师父怎么还没有上来?”
北维平说:“应该还没有忙完!”
钱浅点了点头。
水果、啤酒、花生、饮料和烧烤的食材全都准备好了。
乜心雯问:“十哥呢?”
“十哥?啊!说十哥,十哥到!”北维平听到脚步声,闻声转头,转头,一看,见老十来了,喜出望外,“十哥,你来得正好!”
“心雯,云姑。”老十走到近前,和乜心雯和云姑打招呼,乜心雯见老十来了,满心欢喜,老十目光一转,看到钱浅。
“十哥,我给你介绍,钱浅,我师父的好姐妹,刚来九城不久!”北维平忙给老十介绍,随即给钱浅介绍,“十哥,老十,十哥,姓‘老’,名‘十’,和我师父是同行,对门的十安堂就是十哥开的,十哥人很好的。”
钱浅笑着说:“叫我浅浅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梁千凝送走石弘铭,仔细想想,石弘铭说的不无道理,应当珍惜当下,便不再过度忧虑未来的事,换一身衣服,到天台。
老十闻声转头,看到梁千凝,被梁千凝脱俗的气质和惊为天人的美貌惊艳。
“师父,你终于来了,我给你介绍!”北维平走上前,给梁千凝一一介绍,“我妈,云凤梅,大家都叫她‘云姑’,你的房东太太,平时钟意炒股和打麻将,之前说过,房子是我老爸留给我妈留给我的,楼上,楼下,还这里的天台屋,乜心雯,心雯和我和十哥从小一起长大,住在我家对门,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一个人住,在社区服务中心工作,做社工,善解人意,非常有爱心,十哥,老十,你的对门邻居。”
梁千凝看向老十:“天极派掌门伍子昇伍老前辈的徒弟,听说过你,初次见面,理应送上拜贴登门拜访。”
“北方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新任掌门,黎怀清黎老前辈的徒弟,久仰大名。”老十看一个女孩子有能力成为一派掌门,想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梁千凝身穿蓝色宽松牛仔外套、白色T恤、黑色休闲长裤,长发随意的散着。
老十细看梁千凝的眉眼,强烈的感觉,再度回想起十五年前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梁千凝同时看到了老十右手手背上的疤痕。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烤东西吃吧!”北维平张罗。
梁千凝转身对云姑说:“房租,我稍后拿给你。”
“不急的!”云姑笑着说,“自己人,你肯收维平做徒弟,维平跟着你学本事,好过不学无术整天无所事事。”
乜心雯跟着笑着说:“之前,听维平说,拜了一个师父,我和云姑都以为同十哥的师父伍伯伯一样年纪很大的老人家,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师父,知道你钟意吃鸡翅,特意帮你烤的!”北维平把烤好的鸡翅放到盘子里,端给梁千凝,接着给梁千凝倒饮料,而后夹一块烤好的猪扒,放到盘子里,端给母亲云姑,“烤了几块,这块烤得最好!”
云姑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孝顺?”
“儿子孝顺老妈不是应该的嘛!”北维平坐到椅子上,坐下,嘿嘿一笑。
云姑心下一惊:“不是又想跟我借钱吧?”
“啊!真是知子莫若母,老妈,你真的太了解我了!”北维平一把揽住母亲云姑的肩膀,“借我八千块好不好?”
云姑一皱眉:“不是刚给你五千?”
“最近花销比较大。”北维平放下盘子,举手保证,“最多,发薪水,下个月,发薪水,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梁千凝闻听此言,插口一句,问北维平:“下个月,你有薪水拿吗?”
北维平一呆,云姑看向梁千凝,梁千凝毫不留情面地说:“我应该有说过,六个月的试用期,没有薪水,什么都要做,试用期过了,才有薪水拿,你的那个‘矮人国公主病患者’把我之前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把我辛辛苦苦捉的鬼全都放跑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捉回来,害我被房东赶出来,这笔损失,从你日后每个月的薪水里扣。”
“矮人国公主病患者?”云姑好奇,钱浅和乜心雯也好奇梁千凝说的“矮人国公主病患者”是什么人?
全都看向了北维平。
北维平不好意思地说:“我交往不久的女朋友。”
“女朋友?有女朋友为什么瞒着我?叫什么?做什么的?”云姑得知儿子北维平有了女朋友,一连串地问。
“她姓莫,叫莫茉,大学刚毕业,在奢侈品店做实习店员,我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你。”北维平说。
云姑明白了:“怪不得最近花销这么大!”
梁千凝拿起桌子上的饮料:“不要说,我做师父的,不提醒你,这种女孩,最好远离。”
“莫茉只是任性了一点。”北维平解释。
梁千凝喝口饮料,抬眼,问北维平:“知不知道,有句话,‘任性也要有资本’?”
“十哥,你看面相,向来很准!”北维平拿出手机,找出女朋友莫茉的照片,拿给老十看,期待从老十口中听到认可的话,“十哥,你看,莫茉怎么样?”
老十剥花生,喝着啤酒,一直没有说话,看了看北维平的手机中的照片,只说了句:“三个字,烂桃花。”
“烂桃花?”北维平一愣。
“我看看!”云姑拿过北维平的手机。
钱浅和乜心雯凑近看,觉得:“长得蛮漂亮的。”
梁千凝只觉得北维平满脑袋脂肪蠢得没得救。
北维平收起手机,想起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写有生辰八字的红纸,拿出来,将写有生辰八字的红纸展开,拿给老十:“差点忘了,十哥,你看这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怎么样?适不适合结婚?适不适合在一起?”
老十接过来,拿在手里看,看了看,皱起了眉,皱了下眉,眉头舒展,叹口气,说:“合婚,最忌讳的,就是‘天克地冲’,虽然说,若是冲走、克制的是忌神,或喜用神互补,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但,这两个人的八字,不仅天克地冲,又是阴差阳错坐命,喜用神不互补,书上来说,不仅不适合结婚,最好不要在一起。”
“这么糟!”北维平听老十这么说,睁大了眼睛。
钱浅想到,问:“如果,这两个人,真心相爱,怎么办?”
乜心雯也想到:“是啊!如果,这两个人真心相爱?”
老十喝了口啤酒,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乜心雯有感而发:“如果,是我,我会爱下去。”
钱浅想了想,说:“我也会。”
看向梁千凝,问梁千凝:“千凝,你呢?”
梁千凝放下饮料,说:“我不会明知故犯自讨苦吃。”
话出口,再次看到了老十右手手背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