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贤伸了个懒腰，他刚看完一部电影，实际上电影到底演了什么情节，他一点也没记住。他挠着脑袋起身走了两步，头顶的摄像头立刻跟着他的脚步偏了两寸，听话的像宠物。
路陌在办公室偶尔瞟一眼监视器，这孩子进进出出的掂量着他能拿起来的各类物件。做什么呢？路陌没细想。
再一定睛的时候，许贤一张脸已经凑到了摄像头前。路陌看着许贤的口型猜测着他说的话——你在看吧？许贤对摄像头挥了挥手，笑容里透着点没藏好的恶意。
下一秒，监控许贤卧室的那块屏幕挣扎着闪了两下，黑了。
妈的。路陌心里骂了一句，倒也不慌不忙。许贤能做的顶多是忍着一天不出这个失控的房间而已。
路陌回到家的时候，许贤果然还在他的床上看电影，瞧着就像是一天没挪窝。
“你今天做什么了？”路陌问。
“在床上睡觉。”
路陌看了眼正对着床的那个已经掉了半拉的摄像头，又问：“它招你惹你了？”
许贤没说话，手指在鼠标上胡乱的拖着电影的进度条，看来这一部电影他同样没看进去。
“不喜欢盖住就行了，再不济剪了线，搞成这样是谁给看？”路陌坐到床边，拉过许贤的手，“我看看，扎手了没。”
没人管洒了一地一墙的那瓶红酒残骸，那本是路陌一进门就最该注意的景象。但路陌只是默许了许贤用它来砸碎摄像头。而这样小儿科的破坏只是为了发泄。
“找了半天就没有比这更趁手的了？”路陌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一片，不气不恼。
“这样监视我你很爽吗？”许贤坐正了身子。
路陌无辜的摇摇头：“不爽。”
许贤眼里闪过一瞬的不解，那种不解带给他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路陌把那些内容看的一清二楚，随后笑的诚恳：“监视器摆在那，总想看着。看着不够……总想攥着。”
许贤的希冀没了，听了这话又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路陌的笑隐去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特别好看？”
许贤可能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还是那个抗拒的样子，初见时路陌还称之为矜持。
路陌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表盒。
“送你的。”
“手表？”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表盒还没打开答案就说出口了，敷衍的话许贤总是张口就来。许贤把手表戴好给路陌看：“漂亮，就是太重了。”
“我喜欢有重量的东西。”路陌拉着许贤的手，抻的许贤的胳膊都在发痛，而他好像只是在心无旁骛的欣赏那块名表。
路陌眼神一暗，盯着许贤：“不像你的心，轻飘飘的。”
“松手，我胳膊酸了。”许贤说。
“哦，那就不废话了。”路陌欺身压倒了许贤。没商没量，像每一次一样。
许贤没挣扎，只是新手表硌的他手腕难受极了，路陌总是在找各种办法让他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