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作战间。
程诺黑着脸一言不发帮江莱穿戴装备。
陈皮是个乐天派，安慰大家，“别这么丧嘛！最起码咱们分的场景挺好没毒雾没电闪雷鸣的。”
江莱懵懵地问：“难道比赛不是统一场景？”
赛场看样子像是实景，难道也能随机变？
程诺脸更黑了。
陈皮干咳一声，“那个……初赛其实是统一地图。”最简单的场景。
房间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
好在陈皮再次开口：“哎呀，早死早超生嘛！哪怕就这么一场比赛，咱也的好好比痛痛快快跟他们干一场，不能留遗憾是不是？”
江莱觉得陈皮心理素质真好，朝他竖起拇指，由衷赞美：“你说的对！”
头盔戴上的瞬间，江莱眼前的环境顿时变了，应该是机甲视角。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机甲纹丝不动。
“这些机甲是用意念控制的，单纯动身体控制不了。简单说你大脑的指令不是下给你的四肢而是给机甲的‘大脑’来控制机甲。”程诺作为指挥官能察觉每个队员的波动，一边穿戴自己的设备，一边嘱咐江莱，“一会儿比赛开始，你就站在基地不要动。”
“对！”陈皮点头，随口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当我们的吉祥物一定能保证我们旗开得胜。”
江莱：“……”
那她是不是应该再穿衣身旗袍来应应景？
******
倒计时结束，比赛开始。
陈皮他们三个人的机甲嗖就冲了出去。
江莱其实也想冲，但她还是没弄明白怎么通过脑电波来控制机甲。
机甲的大脑是AI吧？当然现在的人工智能系统肯定更智能。
忽然想起她曾经在综艺里看过一幕，艺人在头上戴一个装置，然后用意念让小无人机起飞降落。
应该是类似的意思吧？！
还没等江莱付诸实践，右上方突然多了一个视角，像是一副整个场景的俯瞰图。
江莱转头看向身后，几台无人机甲从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大门里鱼贯而出。
这些机甲相对他们控制的单兵作战机甲来说体型小很多，造型五花八门。
俯瞰的视角就是升空的无人机甲拍摄的。
这些无人机甲跟江莱上辈子见过的很像，只不过她见的无人机都比较简易，用来在空中摄影摄像之类的居多。现在看见的无人机甲，除了具备更优质的摄像功能之外，还具备机甲的攻击能力。能迅速捕捉到对方的无人机甲并发射密集的炮丨弹进行攻击。
除了空中无人机甲，地面还有两种无人机甲，一种是具备攻击能力的无人机甲，像坦克似的协同陈皮他们三个单兵一起进攻对方或者守卫自家的能源矿。另外一种则像矿车一样，吭哧吭哧自己挖矿自己装。
而这些无人机甲都是指挥官用意念控制的。
想也知道控制这么多无人机甲需要专注和强大的意念力，江莱不敢打扰程诺，看向场内。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技术，空中无人机甲传来的画面比江莱体验过的VR眼镜还让人真。
红蓝双方很快到了中央线附近。
江莱只看了几秒就知道己方得输。
双方实力悬殊实在太大，而且是四打三。
陈皮三个人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跟大学生对打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只几分钟就被压进己方阵地。
对方甚至都懒得清理他们的无人机甲，只摁着陈皮他们揍。
程诺发现就这速度，他们的机甲根本无需升级或者补充能源，干脆放弃控制无人机甲，冲出去跟陈皮他们并肩作战。
江莱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来程诺才是他们几个单兵里最厉害的一个，隐约能看出有点武功在身上。不过他加入也只是抵挡住了中路的攻击，上下两路依旧节节败退。
******
解说台上一共坐着三个人，最左侧的当红女主播先开口：“红队那个女队员什么情况？真当吉祥物呢？一动不动。她再站下去红队怕是要输。”
最右侧的黄发青年摇头，“她一看就是个新手估计第一次上战场，紧张地没反应过来。退一万步说她就是现在冲上去超常发挥怕也照样得输。对面可是唐人星唯一一所机甲专业大学。”
“不一定。”中间的黑发青年突然开口，他目光落在场中唯一的女队员身上。
黄发青年兴致勃勃朝黑发青年提出邀约，“那咱俩赌一局怎么样？我赌蓝方胜。”
“赌注是什么？”
“哈哈哈你看你也不……啊？这你都敢跟？”黄发青年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输了给全队洗一个月内裤袜子。”
黄发青年立马应下，“行！你要输了你也……咦？那个女队员是能听见我们说话？”
女主播立马摇头，“不可能。整个是赛场是封闭的，监控设备都是单向输出，咱们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听不见咱们说话。”
黄发青年看着屏幕内皱眉望向他们的江莱，也觉得不可能，呐呐道：“大约只是凑巧吧？！”
只有跟江莱隔着监控器对视的黑发青年很确定，江莱能听见，不光能听见似乎还能看见。
江莱皱眉看向自己的屏幕，从女主播开口她眼前就多了一个解说台的画面，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比赛还要给到比赛选手解说的视角，但她只以为这是星际的惯例没多想，直到他们拿她打赌。
她望向屏幕时，最先看向她的是那个黑发青年。
他约莫二十来岁，如果摄像头没有美颜功能的话，五官相当惊艳。一身束领工装，哪怕是在看比赛还是坐得笔直，冷傲中透着刻板。
原来能看见他们能听见他们说话是异常。
江莱盯着黑发青年开口：“既然拿我们打赌，那我们是不是也能提个彩头？”
她这人有个毛病，特别喜欢跟人打赌，听见别人拿包括她在内的青瓷机甲队当赌注顿时有点上头。
解说台其余两个人目瞪口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别说只是大学联赛，就是联邦之间机甲比赛也从来没出现过选手能直接对话解说台的。
只有黑发青年神情自若，还淡淡笑了下，问江莱：“你想要什么？”
江莱被他笑得晃了下神。下意识截了屏。
她觉得自己隐约摸索到一点儿意念控制的门道，说白了就是心想事成。
好像她想要什么，机甲就会做什么。
后来她说起自己的感悟，程诺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不过这都是后话。
“如果我们赢了，也给我们洗一个月内……袜子！”江莱及时改口。
黑发青年显然也没想到江莱会提这样要求，怔了下。
江莱话音刚落，就听见场内响起语音播报：“红队出局一人。”
江莱：“……”
是陈皮。
这是比赛不是游戏，没有复活。
眼看对方上下两路单兵冲到基地前一顿输出，江莱急了。
她才刚对着解说员放完狠话。现在就输了那相当于解说员打完她左脸她还把右脸送上去。
给我灭了他们！江莱狠狠地想。
下一秒江莱的机甲瞬间冲到最近的敌方机甲身边，一顿没有章法的乱揍。
同一时间，原本按着红方暴揍的蓝方机甲像是同一时间被切断了跟选手的脑电波连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被揍。
程诺陈皮等红方队员：“……”
突然控制不了己方机甲的蓝方队员：“……”
场外观众：“……”
解说台的女主播和黄发青年：“……”
唯独黑发青年饶有兴味地轻挑了下一侧眉，低声自语：“有意思。”
几秒钟后，在众人一头雾水中，电子语音播报：“蓝方团灭。”
一直到比赛结束，不管是台上的主播还是场外的观众都还不明白明明是蓝方一边倒的揍红方。
眼看红方单兵出局，无人机甲失效，连基地都马上要被打掉。
然而就那个一直站在基地的单兵机甲突然冲向蓝方摁着对方单兵一顿暴揍。
重点是蓝方竟然不还手！！！
蓝队作战间里几个队员受到的冲击最大，他们明明还跟机甲连接在一起，却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机甲了。
最可耻的是，他们的机甲像真有了意识一般，老老实实跪着挨揍。
半晌队长提出申诉：“我要求检查我方机甲，合理怀疑机甲故障。”
解说台上，黑发青年站起身，理了理丝毫不乱的衣服，提醒黄毛，“一个月内裤袜子。记得手洗。”
说完走人。
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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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主办方技术人员再三检测，宣布蓝方机甲并无故障，江莱驾驶的机甲也没有BUG，所以比赛结果有效，青瓷学院机甲队挺进下一轮。
程诺从赛场出来都还不敢相信赢了这件事。就在刚刚他都准备点投降了。
霉运当头喝凉水都塞牙的一天就这么转运了？
“真不愧是咱们队的吉祥物！”陈皮朝江莱竖起拇指，“江莱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莱左顾右盼。
程诺好奇道：“你找什么呢？”
“解说台上那三个人哪去了？他们说给咱们洗一个月袜子。”
江莱：我这人不能激， 一激就上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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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赌